“可我现在不开心,怎么办?”
为什么啊?刚刚还好好的呢,突然就不开心了。
乱步先生说我变心像翻脸一样快,他的心情还不是像猫尾巴一样摇摆不定。
“谁惹你不开心了?”我左顾右盼,偏僻的小树林里只有我和他两个人。
好吧,嫌疑人只有我,我愿意对罪行供认不讳——只要告诉我我犯了什么罪。
“不开心的话……我们去吃点心?”我说完又否决,“之前吃太多了,好饱。”
侦探会在什么时候心情振奋?我能想到的只有发现尸体。难道我要现场作法祈祷校园里赶快出一桩命案让名侦探开心一下吗?
好魔鬼,周幽王听了都要称我一声大哥,牛,啤酒。
我左想右想,难以在守法的范围里想出哄他高兴的点子。
“不要不高兴嘛。”我拽住江户川乱步的袖子,来回摇了摇他的手臂,“尾巴给你玩,耳朵也给你摸好不好?”
狼尾巴听话地搭上他的手,我掀开兜帽,将一抖一抖的毛耳朵暴露在江户川乱步眼皮底下。
“又不是真的。”江户川乱步拨了拨乱动的狼耳,耳朵配合地压成飞机耳,触感却空落落一片。
“是谷崎君的问题。”我从善如流地甩锅,“我这就把他抓回来给你出气。”
“不要。”江户川乱步不松手,“我又不开心了一点。”
一同操作下来心情值不涨反跌,我是什么很差劲的galgame玩家吗?
“乱步先生,你好欺负人。”
解决不了问题,就让自己成为问题人士,我倒打一耙:“天天喊我笨蛋的人是你,为难笨蛋的人也是你,你无情,你无理取闹。”
“无理取闹的是栗子才对。”江户川乱步反驳,“在我面前一次又一次提别人的名字还不许我生气,太霸道了。”
我:咦?
我好像悟到了什么,试探性地说:“太宰先生?谷崎君?”
名侦探的心情值肉眼可见地哐哐下跌。找到原因了。
我:懂了,是侦探社同事情谊太过塑料的错。
以至于江户川乱步在开心的学园祭现场、在愉快的非工作时间,一点儿不想听见同事的名字。
我完全理解了一切。
“是我的错。”我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嘴,“什么宰某治、谷某崎,这里有这号人吗?统统没有,只有我们人美心善聪明大方的乱步先生。”
江户川乱步睨了我一眼,身后看不见的尾巴悄悄上翘。
真好哄。
我又夸了几句,措辞天花乱坠,只管好听不管语法,终于把生气猫猫哄得眉开眼笑,勉勉强强答应原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