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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痛哦。”我仰起头,眼巴巴地望着乱步先生,“我的异能打我打得好痛,我还没办法报警把她抓起来,好亏。”
江户川乱步没说话,绿眸中浮现出“活该”二字。
谁叫我自己跟反派走了呢,安吾先生他们在飞机上成功避开了迷雾,没人被暴揍一整晚。
“不过我打赢了。”我高兴地说,“不愧是我的异能,和我一样菜。”
“她输就输在没有乱步先生给的护身符。”我从口袋中拿出完好无损的黑框眼镜,单手戴在江户川乱步脸上,轻轻推了推镜架。
“物归原主,人在镜在。”我笑了笑,“没有食言吧。”
“我才不关心呢。”江户川乱步终于开口了,一开口便是气呼呼的语气,“栗子是笨蛋笨蛋大笨蛋!”
“随便跑到我找不到的地方。”他闷闷地说,“我很担心你啊。”
“那就亲亲我。”我点了点脸颊上的伤口,“这里痛,这里也痛,还有这里……”
江户川乱步本来还想生气的,至少要生气到笨蛋忏悔才考虑要不要原谅她。
但女孩子真的好可怜,漂亮的脸上多了好多伤口,多狠心的人才下得了手?犯人没有心的吗?
全村最会算命的神婆:是的,没有。
我们异能体超无情。
江户川乱步低下头。
在他的唇瓣碰触到伤口之前,镜片冰得我小小地颤抖了一下。
“不摘。”我按住乱步先生的手,帮他扶稳眼镜。
“受伤了脑子里还想些奇奇怪怪的东西。”江户川乱步指骨敲了敲我的额头。
他顺着伤口的痕迹逐一亲吻,冰凉的镜片被皮肤熨热。
疼痛减轻了好多,其实我的异能也没有那么狠心,等我回家睡一觉伤口就没有大碍了。
四舍五入这次还是赚了,开心。
雾散天明,晨曦温暖的阳光照亮伤痕累累的横滨。
武装侦探社的社员陆陆续续回来,在医务室的床上安详躺下。
聪明的小鸟土匪顺着侦探社打开的窗户飞进来,蹲在我掌心讨要摸摸。
除了太宰治,所有人都挨了一晚上打。
中岛敦特别惨,挨了好几顿打,幸亏孩子皮实。
“我也被揍了一拳啊。”太宰治捂住红肿的腮帮,“可恶的充满报复心的小矮人。”
“老实交代,太宰。”国木田独步锁死太宰治的咽喉,“把你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说出来。”
我窝在乱步先生怀里发出幸灾乐祸的笑声。
“栗子也在犯罪现场。”太宰治立刻出卖我,视我与他狐朋狗友的友情于无物,“她到骸塞的时间比我还早。”
我:“涩泽龙彦先给你准备的团服。”
太宰治:“会议室第一把椅子是你先坐的。”
我:“代表你的苹果一开始就摆在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