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黑乌,鼻子青紫,嘴巴红肿翻转,面颊更是一块红一片紫。
整个脑袋肿成猪头,简直变了一个人。
“这……这是怎么回事?”安春风都替邱荣感觉到疼。
秦牧一个小人怎么下手这样狠?
不对,秦牧怎么能打得过一个成年人……
也不对,邱荣怎么就让秦牧打了?
安春风脑子都糊涂了,一个二十岁,一个六岁,绑着一只手,也不至于被打成这样吧!
看安春风闷声不吭,邱氏忍不住又哭:“邱家的独苗就这样,以后还怎么传宗接代啊?”
这话,安春风就没办法答了,她可不管别人传宗接代。
旁边,秦牧听到邱荣登门找事,噔噔噔就跑过来。
他还没说话,邱荣已经吓得往后缩:“不许打人、不许打!”
秦牧:“……娘,怎么办?”
就邱荣现在这样子,喊打他也下不了手啊!
“赔钱吧!还能怎么办,打了人就赔汤药费!”
母子俩都是一样的想法。
啥话都不用说了,安春风取出五两银子,这还是以前邱氏男人给的赔偿金,现在算是物归原主。
邱氏得了银子,倒也不哭了,她也没有想到邱荣皮外伤,安娘子还能大方给这样多。
只是邱氏临走时,安春风给她一个诚恳提议:几户邻居这一月都要搬家,要是邱氏也愿意卖房搬家,自己可以宽裕点买下。
因为自家孩子小,不好管,说话又不着数,说不定以后还要打架滴!
听到这话,邱荣又哭起来:完球咯!有这孩子在,安娘子看不成,梨花巷也没法呆了!
听出安娘子要买自家房子的意思,邱氏回去也认真考虑起来。
她家房子小,床榻之间只有薄薄的墙,有邱荣在,夫妻俩做点什么事都不方便,现在自己快三十还没有一儿半女。
要是卖房再到城外安家,住得宽敞些,又跟军营里的夫君近,每晚都可以回家,说不定就有孩子了。
邱氏姐弟走了,安春风抓住秦牧进屋,她也要关起门来打儿子。
才来几天怎么就将人打成这样,以后还得了!
可是问清秦牧动手的原因,安春风丢下竹尺,懒懒道:“打得好!以后别打了。”
儿子是为自己打架的,儿子护娘没有错,只可惜打错地方,尽是招牌伤,打飞老娘五两银子!
秦牧嘿嘿笑。
他虽然差点挨打,可听娘说自己打得好,还追问是怎么打翻邱荣的。
自己说了过程,娘夸聪明,说打架就是要用技巧,别憨憨的硬冲。
安春风觉得,自己还是要教教这个儿子小巧的点穴功夫,让人疼又没伤。
万一以后老这样赔钱,自己恐怕就得倾家荡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