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国公也无心跟溺爱孩子的正妻吵闹:“罢了,正因为前些年亏欠你们母子,我才对你俩一再纵容,惹出今日祸事。
你还是回后院去,别妨碍我安排找人。”
国公夫人抹泪,恨声道:“还找什么人,白日里那个金湛就行凶伤人,不是他还会是谁,你这就去找他要人!”
固国公有些不耐烦:“你胡闹,什么叫要人。
那金湛是兵马司指挥使,办案查询是他的职责。
你就是说他徇私枉法,假公济私,也不能说行凶伤人。
说起来,白天还是你儿先扣押庶民才生出事的。”
国公夫人娥眉倒竖:“他一个区区五品小官要什么职责,敢在我国公府的别院查案。
别说我儿没有扣人,就是拘禁了,直接连他一并打杀又能怎样。”
固国公被她的胡搅蛮缠气得头疼,只能斥责道:“再是小官那也是朝廷官员,领皇粮的,要打要杀也是皇上做主,不由你一个妇人说三道四。
来人,送夫人回房!”
金湛从五品,在国公爷面前的确只是微末,可那也是皇上的子臣。
该罚该打自有皇上说了算,再是徇私枉法还有上面的御史台,大理寺在管理。
让下人将哭闹的国公夫人送回后院,固国公也很快跟幕僚们商量出一个头绪来。
这件事说起来也是别院管家拘禁几个庄户人导致,不排除金湛为了处罚世子爷,故意将他藏起来的可能。
固国公对这个嫡子关心不多,他的幕僚们同样也不甚在意。
在固国公府一众人眼中,世子虽然不成器,整天花天酒地沉迷女色,还没有惹出什么杀人放火天怒人怨的事。
那几个庄稼汉也是好好活着,犯不着金湛冒险对朝中重臣的子弟下手。
幕僚们说得再是句句在理,固国公心里都没底。
若是以前,他也会认为自己儿子只是为避风头带着女妓在别院胡闹。
他自己的儿子自己清楚。
世子跋扈骄横,庸碌无才,还不服管束,要是能有现任武州都尉的庶长子一半懂事能干,不惹是生非,他就心满意足了。
而且那个孽畜还吸食禁药,这话他都不敢说出来。
万一是皇上……
哎!还是先不动声色去别院勘察一番再说。
固国公让人跟衙门告假,自己则带着人出城去查寻找人。
后院里,国公夫人自顾抹泪,丫鬟奴婢小心伺候着。
贴身嬷嬷劝解:“夫人还是别哭,先找回世子要紧。
夫人也别怪奴婢多嘴,这事还真不能相信什么世子有错。
别院在那里已经修建好些年,每年盛夏国公爷跟夫人时常去住上几天,世子爷也不是头回去。
每次都好好的,现在怎么会将人拘起来?
莫不是那几个庶民就是山匪派来的暗桩探子,故意进院踩点,金不二也是收钱,故意打伤护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