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得罪了。”
萧靳上前一手刀将清瑶打晕。
赵理上前扶住清瑶，侧身挡开萧靳，将清瑶安置在龙椅上，对福成道：
“快去传太医，陛下的情况不太对。”
一个胆小如鼠的人，怎么会突然行事疯癫？
一是磕到了头，二也可能是遭到了算计。
若是因为磕到头如此，他就回去揍死赵灿。
若是遭到了算计……
赵理眼神一暗，视线移到清瑶不足他巴掌大的小脸上，她的小脸玉白没有血色，昏睡的她，脸上没了癫狂之意，只剩下弱小无辜，让人心怜。
“是，老奴这就去传太医！”
福成老腿走的极快，显然赵理的怀疑他也有。
萧靳幽深的目光，落在隔开他与清瑶之间的赵理身上，心中嗤笑一声。
眼神又落在清瑶的小脸上，他的心也不免漏了一拍。
某些人看起来是见色起意了。
不过如此姝色，却非凡俗能抵。
朝着称心挥了挥手，示意她打来温水。
称心点头，又不放心将清瑶单独留下，吩咐一旁的宫女去偏殿打来了温水。
宫女将温水端过来，萧靳在赵理的皱眉，和称心诧异的视线中，打湿巾帕，而后轻柔的为清瑶擦拭脸上的血迹。
“呃，不敢劳烦萧太师，还是由奴婢来伺候陛下吧？”
称心想要接过萧靳手里的帕子，却不防被他躲了过去。
萧靳声音温和中带着疏离，“还是由臣来吧，称心姑姑扶好陛下就是。”
他手指修长，动作轻缓的为清瑶擦了脸颊，然后是她同样染血的双手，他表情虔诚，没有一丝不耐，就连清瑶指缝里的血污都被他擦的干净。
赵理眯了眯眼，正打算找借口夺过萧靳手里的“差事”时，太医们就被福成连催带拽的拉了过来。
几乎太医院里有名有姓的都被福成带了来，他是生怕清瑶有一点闪失，非要多上几道保险才放心。
几个老太医先是惊叹于清瑶日常含胸垂头，佯装阴郁之下掩藏的容貌，就在萧靳和赵理两道充满威慑力的视线中，屏气凝神的为清瑶诊脉。
过了一会儿，为清瑶诊完脉的老太医们凑到一块嘀咕了一番。
来的路上，福成怕耽误时间，已经大致将清瑶的症状告知。
老太医们有些拿不准，经历过叛军入城，被淳帝抛下等死，又侥幸活命的太医们没有一个不是人精。
陛下脑袋上的伤，其实也不过是轻伤罢了，应该不至于造成人突然疯癫。
嗯，陛下的身体里都是残留了些许影响人神智的药物，但这剂量小到近乎于无，根本达不到让人变疯的可能。
可是，萧太师和赵将军似乎格外紧张陛下身体……
这才是老太医们，拿不准如何说的因素。
赵理率先开口，“陛下的身体到底如何了？尔等可找到了原由？”
他的性子急，此刻望着老太医的目光已然不善起来。
几个老太医再次对视，人精们已经通过眼神整理好了说辞，推出来一个年纪最大的太医。
被推出来的老太医姓张，只见他颤颤巍巍的，上前了一步，拱了拱手，“回两位大人的话，陛下，她这是中毒了呀！”
清瑶伤在脑后，别说这点伤不至于伤人神志，就是真因此，顾及赵家，老太医们也不敢推说是赵灿推她所致。
正好在清瑶体内现些许残毒，老太医们才算找到了可说的点，找不到原因就尽量胡诌，务必对上清瑶的症状。
赵理：“什么！”
萧靳拧眉，“那毒可有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