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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年过去了,她的人设立得更稳了。
“是……”
应晴犹豫抬头,强拉起眼皮,小心翼翼地看了黎爽一眼。
旧友重逢,她不想因为自己的事破坏气氛,让黎爽也不安宁。
“没什么。小事儿。”
说完,应晴立刻垂下眼睑,假装扒拉盘子里的一块寿司。
黎爽人如其名,除了和男人在一起时的“工作状态”,私底下她就是个如爆碳般的烈火性子!
她婀娜妩媚的身体先慢速后仰,而后抬起绝美的下颚线,先用指关节轻轻叩了叩桌子!警醒应晴抬头。
而后,她轻松向上勾了勾镶钻的中指,便向刚见面的应晴索要手机。
拗不过,应晴只好用蚊子哼哼将实话说了。
这还了得!!
黎爽一听,立刻就跳起来,要去替姐妹平事儿!
此刻,她不是正义的化身,而是正义本身。
“这也太不要脸了!你觉得3500一个月的房间,付三押一,房东有可能给你配3万5的窗帘吗?这么明显的坑,你干嘛不直接拿话摔她脸上!现在抢钱的,都这么明目张胆了吗?”
“黎爽姐,我俩刚见面,就让你就为我的事儿着急,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
应晴嘴里说着于事无补的客套话,手里讨好地替黎爽斟茶倒水。
繁文缛节重的人,内耗大。
这是黎爽从万千森林中历尽千帆后,总结的。
和黎爽交往时,那些特别注重自身言行举止,形象越gentleman的男人,往往因为前期过度提供了情绪价值,后面的反噬更大。
萍水相逢的一顿饭,黎爽原本也不是非要帮应晴的忙。
但是她摸了摸自己包拉链上的一只小毛绒吊坠,想起当年,她帮了应晴之后,这丫头居然在高压的一中,顶着考前繁重的压力,熬夜绣了个十字绣的书包挂件给她。
还是某天放学后,她冒雨送来的。
那个挂件确实又萌又精巧,黎爽一直用到大学毕业,磨损得不成样子了,才不得不丢弃。
“那你现在打算怎么办呢?”
黎爽压了压精神,重新拾起筷子,继续吃菜。
“实在不行,就只能赔钱了。我想去求求中介,看能不能少赔一点。”应晴低声反省道,“毕竟当时换窗帘的时候,房东在外地,我也只是电话里和她说了一下。她说:你有需要就换。我就以为她同意了,就自作主张地换了。我自己也有责任。”
“那换下来的旧窗帘呢?你为什么要扔了呢?”黎爽不解地问。
应晴随便找个柜子角落塞进去不就好了。
应晴从鼻梁往上,用力推了推眼镜,仍是低头道:“我房间一共才8个平方,放了床和一个简易的组装衣柜,就什么也放不下了。”
黎爽心疼地给应晴夹了一筷子牛肉。
8个平方?
那不就是棺材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