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爷子盯着愤怒的应晴,先是很疑惑,而后很快心里便有了底。
他侧目试探应晴道:“何人可搞死的是卢雅,又不是你。你这么激动干什么?”
佳宝也说道:“对啊,二婶。我要是你,应该高兴才对。这正好说明,我二哥和卢雅姐之间彻底清白了。”
“如果这种清白,是建立在卢雅的破产之上,我宁愿不要。”应晴说,“如果暖鸭挂了,那么河豚必然一家独大,形成垄断。AI这个行业整体就会失衡,变得很不健康。”
应晴当然不希望这个行业烂掉!
毕竟,过了这阵,她还是要出去找工作的。
佳宝:“不是,应晴。这个行业健不健康,跟你有什么特别大的关系吗?你是不是太闲吃萝卜淡操心了?”
应晴脱口而出:“如果河豚垄断了,以后我和何人可掰了,就没地方投简历了。”
老爷子和佳宝同时绝倒!
佳宝更是揶揄:“你都快当我‘二婶’的人了,还成天惦记海投找工作呢?”
应晴不说话,抿唇,就用那种能吃人的眼神,死死盯着爷孙俩。
昨天何人可拿她当“心理医生”纾解压力,是对她极大的不尊重。
他俩离掰也不远了。
没办法,佳宝只得叹了口气,说道:“应晴!没什么大不了的。你要真这么看不惯,就跟我二叔分。你以为这么早,我来找爷爷,也是为了跟你一样,一惊一乍完了事吗?我二叔他本来就是那么个人——”
“我接受不了这样的人!”
应晴闷吼。
她确实接受不了。
她与何人可只认识两个多月,谈了场似是而非的恋爱。
而卢雅,和他是有三五年实打实的感情基础的。
何人可昨天晚上喝多了的时候还对应晴说过:卢雅是他第一个爱上的女人,他真正意义上的“精神初恋”就是和她。
这样一个放在心里三四五六年的人,何人可都能说卖就卖,说搞死就搞死。
她应晴算个屁。
兔死狐悲也好,物伤其类秋鸣也悲也罢,这件事,应晴宁愿站卢雅,也不愿靠向何人可。
“应晴,咱先不闹了行吗。”佳宝冷静下来,当着老爷子的面,耐着性子说道,“可能,我二叔的这个做法让你损失了感情。但是,现在——你能不能给我和爷爷几分钟的时间。实话和你说,我和爷爷都投了暖鸭,而且份额不小。虽然,Edwin前一阵从我手里接手了一部分暖鸭股票,但是那也只是冰山一角。OK?!”
佳宝的一声“OK?”,让应晴后背的所有毫毛一竖。
她用征询的眼神看了老爷子一眼。
老爷子今天没有任何顽童神色,而是面如平澜地冷静一点头。
“暖鸭的最大股东是恒盛资本。难道恒盛资本是……?”
应晴的胆都开始颤了。
她盯着老爷子的眼睛,老爷子还是那样平静地再次冲她微微一点头。
原来恒生资本是老爷子的!
难怪,暖鸭能仅仅用3年时间,就在AI界强势崛起!
难怪,老爷子那天会和应晴侃侃而谈一番“烧钱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