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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觉得犯不上吧。”其实午夜梦回,应晴也琢磨过这个问题,但到底是死无对证,“现在事情都过去这么久了,追溯这些没意义。”
“有意义!”黎爽不肯放弃,并且大胆假设,“应晴,有没有一种可能,就是暖鸭压根就没有买卖数据。这颗烟雾弹,根本就是北熊放出来的?”
“姐,你为什么这么说?”
“首先,你看,北熊一直营造出一种暖鸭暗地买卖河豚数据的假象。但其实,我们谁也没有见过他们的私下交易,邮件、合同、短信、打款,这些都没有!”黎爽说。
应晴微微摇头:“这些东西,既然是暗箱操作,那就是黑料,不会轻易被挖出来的。”
黎爽不以为意:“任何事情都有两面。就像男人的话,或真或假;你以为他在撒谎,其实有可能他们说的就是真话!”
“你的意思是……?”
“其次,应晴,从你被冤枉,到离职,其实你也没有见过被卖出去的代码,是吗?”
“……是。”
应晴不明白,为什么黎爽会突然这样推测。
“从我一进公司,刘放和梁易欢就对我穷凶极恶地穷追猛打!”黎爽道,“应晴,你不觉得奇怪吗?”
“他们不就那个德性吗。”
“不是。德性是一方面,但我仅仅是个啥都不懂的新人,对他们压根就构不成任何威胁。”黎爽严肃认真地分析,“高付出,高成本,背后如果不是高回报,就是为了避免高风险。他们花这么大的力气对付我,这背后必然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原因。”
应晴越听越玄乎,她眯起眼,不可思议地看向黎爽。
良久,她说道:“黎爽,我们就是打工的,不是无间道。”
“不!”黎爽抬起一只纤长的手掌,打断,“不管在哪儿,都得用脑子。”
应晴就是吃了,只埋头赶路,不抬头看路的闷亏。
如果上班不思考,那和蒙住眼,鼻尖上吊着胡萝卜拉磨的驴,有什么分别。
“反正,我就觉得这里头有事儿。”黎爽重新掰回冥想的姿势,“一定还有什么梗结没打通。”
应晴看着她那张较真的脸,烛光下,也低头咂摸了一下她说的话。
“风情大模型都上线了,北熊肯定已经将正确的数据发给了何人可,履约完成。没有人会追究前尘往事的。”应晴道。
想了想,她好像也突然觉悟了什么。
“黎爽!我想到了!”
随着应晴的一声惊呼,黎爽重新睁开眼睛。
“既然履约完成了,那么关键就在于同期他们发给暖鸭的那一段代码!”
顺着黎爽的思路,应晴也仿佛打开了一扇新的大门:“当时河豚和暖鸭,同时有数据放在北熊洗。这也是构成买卖数据的第一条件。黎爽,你想,如果暖鸭和北熊从来没有合作,北熊突然发一大串代码给暖鸭,那不是有毛病吗?等着别人来抓他们吗?!至少目前业内没人敢明目张胆这样操作,好歹都是要脸的公司。”
“所以,当时有可能是北熊是把河豚的数据,错发给了暖鸭。然后,暖鸭发现了……北熊,为了甩锅,说是暖鸭和底下的员工勾结买卖数据!”黎爽很容易开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