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郎连连保证:“我向你们保证,他不是逃兵,不是逃犯,也一定不是会害我们的人!”
“你如何知道?!万一他……”李阿娘还没说完,就被李二郎抬手拦住话题。
他看了一眼徐晴,看出她紧张地低眸,于是略过上次的事:“团郎上次出事便是他救的,若不是他告诉我法子……”
李阿娘敏锐地与最初的异常联系起来:“这么说,四郎的事也是为他……?”
团郎不知生什么,独自糯糯地说:“仙人……救……教……上大人!”
李阿娘没有理会团郎的稚语,盯着李二郎,李二郎气弱了一分:“是,可……!”
“你住口!”李阿娘很生气:“你莫不是忘了你阿爹教导的话了?善能行孝,勿贪恶事,莫作诈伪,直实在心,勿生欺诳。他为何要让四郎一个孩童偷拿吃食,既不是逃兵逃犯,大可出面自己去寻五阿翁,实在不行你做一回牙人,领他去见五阿翁,为何独独要让你亲自去?!”
李阿娘直接明确拒绝:“他行迹如此诡秘,若是有意隐藏欺骗与你,到时候你要如何?你还要拉上三郎?!这是我唯独不能容忍的!!我信不过他,你快快打消这个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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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郎之所以要跟家人交代这些事,一是不想在这种大事上再瞒着他们,平时背着拿吃食给纪清越,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出格的‘坏事’;二是如果他要把风箱交给纪清越,就免不了让家人知道风箱的去向,等到他们忽然现风箱莫名消失时,他没有理由解释,闹大了反而会让更多人知道。
他猜到李阿娘会拒绝,不过没想到她最不能容忍的是李三郎会被连累,这句话一下子扎进他的心里,他立刻红了眼,嘴唇跟着颤抖起来:“唯独不能拉上三郎?阿娘你的意思是我会害三郎?”
李阿娘知道她说错话了,但急在头上话收不回来,两人就在饭桌上僵持起来。
徐晴无奈,最终想开口替李二郎说话:“阿娘,二郎他这么做,还有一……”
“阿嫂,你莫要说了。”李二郎喝住徐晴要说的话,他不想把事情闹僵:“好,等会我去解释,图纸不是三郎画的,与三郎无关。不过这笔生意是做定了,到时候分到的八成我一文都不会拿,算是报了他救团郎的恩。”
李阿娘直接摔碗,碗底磕在桌面出巨响,吓得团郎和李锦娘两人打了个大哆嗦。
“图纸他从何得来,是否正当?这你想过吗?若他是贼人,诓骗你为他奔走,你当如何?!”
李二郎冷着脸:“我说过,他不是逃兵逃犯不是坏人,他只是不便出来!”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不便出来就是坏人!若当真走投无路,可出来向我们讨吃的,可他却让四郎偷东西,这就是不对!”李四郎还挨了一顿打,这让李阿娘耿耿于怀。
李二郎沉默一会,说:“我已经答应五阿翁卖与他图纸了,画契时村正也会来做见证。”
李阿娘:“那好,我便告诉村正,村里藏了个外来人!!”
“阿娘你要说便说吧,我吃好了。”李二郎吃完饭,一言不地收走自己的碗,回房穿上披风后就出门了。
正屋里一时安静得无人敢动,李阿娘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虽然她嘴上说要去告状,但谁都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李二郎出去后,李阿娘就卸了力气,也不吃饭了,红着眼起身。
李二郎和李三郎就差一岁,李二郎跳脱李三郎文静,可当年启蒙时,两人的表现出来的实力不相上下,两人都比李大郎出色,甚至在某些方面,李二郎更精于李三郎。
上完蒙学,村学的夫子建议李家送这两个孩子继续学习,以后考科举说不定都前途大好。
还是那个俗气但现实的问题,家里的银钱只能供一人念书,毕竟更好的私塾要的束修一年至少少差不多十两,往上念还要更多,实在不可能让两个人同时念书,况且家里还要种地。
于是李阿娘选中李三郎去县学,而李二郎留在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