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狗、鱼、鸟、花……还有晴天娃娃……
纪清越膝盖一曲,跪在李四郎身边哭成一个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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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许久,纪清越重新收好画卷放回原位,爬回地面,将地窖盖子盖严实,藏好铁环,随后抱着还在昏睡的小孩愣,他脑海里全是离开之前四郎的那句话:“我们在家里等你!”
此时纪清越只有一个想法:我要回去!我一定要回到宝应四年!
他看着怀里瘦弱的小孩,已经猜出是谁了。
这时,小孩在纪清越的怀里悠悠转醒,他提防了一下,等看清抱着他的人是纪清越时,整个人肉眼可见地放松下来。
“你是李瑜?”
李瑜没想过一个从未见过的人竟然知道他的名字,又立刻警觉起来,慢慢地从纪清越怀里直起身,还没起来,就被纪清越按了回去。
“我很早以前就与四郎他们认识了,说起来,最早认识的就是四郎,他告诉我,他有一个十分爱哭的同窗。”
这话太过熟悉,李瑜刚缓和下来的心情又跌宕起来。
纪清越拍拍他的脑袋,让他吃饼,毕竟晕倒的时候,他的肚子依旧在咕咕响。
挨饿的滋味他深有体会。
看着李瑜大口大口地啃饼子,他拿出保温杯,倒了点水在杯盖里,一点一点地喂给李瑜,一边向李瑜打探,慢慢地掌握现在的情况。
“这里的田为什么变成这样?”
李瑜很久没被人抱过了,此时有点依赖纪清越,他一边喝水一边嚼饼子,还要一边回答纪清越的问题,嘴巴忙碌不停:“从二月开始,西北就一直旱着,如今已经旱了快七个月了。官家遇刺后,回纥人打进来,人们都往南逃去,没人敢回来,所以土地就荒废了。”
“你为什么不逃?”
李瑜面无表情:“把四郎送回家后,我打算留在这里不走了。回纥人不知在哪,山匪处处都是,如今已经没有我的去处了。”
纪清越心疼地摸摸李瑜,不仅是李瑜,他自己也很久没有触摸过人了。
忽然,他想到还有一个人。“三郎呢?”
“出事前李三兄在京城,官家遇刺后京城与周遭全都封锁了,到现在还在查凶手呢。”李瑜叹了一口气:“我不知李三兄的地址,无法写信与他说这里的事,或许他还在等我们的消息,又或许已经知道李阿翁和四郎他们……”
“官家是在京城遇刺的?”
李瑜语气闷闷:“我不知道,流言是这么说的,还有人说官家是在去避暑的路上遇刺的,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纪清越揉揉他毛毛躁躁的脑袋:“没事。”
他又问了一些其他的事,一直等李瑜吃饱了,才拉着他起身。
“走,我带你去找三郎。”说完,他蹲了下来,让李瑜趴到他背上。
李瑜犹豫着,盯着纪清越的后背,不知道在想什么。
纪清越等了一会,终于等到一个轻飘飘的重量趴了上来。
“我不能在这里久待,所以我想在离开前先保证你的安全。”确定院子里没有要带走的东西后,纪清越掩上院门,背着李瑜往山单县走。
李瑜跟着李阿翁逃过难,他知道要怎么去山单。
如今已经没有大批的回纥人,只怕突然蹦出来的山匪。
他们出时已经傍晚了,走夜路是纪清越有意的,这样能减少被山匪现的几率,加上李瑜指的都是一些比较隐蔽的小路,虽然绕得远了一些,但胜在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