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打算使用人海战术强行攻打,最好的办法还是将他们困在山上,一直耗到他们油尽灯枯。
此前已经尝试过两次围困的方法,但就是以失败告终。山匪们年前已经劫走几千石粮食,可以安然度过很长一段日子,而且他们还在营寨中开垦土地种米种菜,只要一直有水,他们就不怕任何人来围攻山寨。
何况他们还请来能驱使铜球的“仙人”,此时整个营寨上下归心,一心抵抗来剿灭他们的敌人。
曹副将立刻下令让众人原地扎营,自己则亲自带领一小队人偷偷摸上去,打算再探查整个山寨。
如今这种情况,之前定下的计划还需稍稍改动才行。
另一边的李二郎终于赶到石梁,石梁村比此前他经过的所有村子防守得更严,在村口防守的人远远就开口喝住李二郎。
李二郎立刻表明身份,石梁村的人立刻认出他。
只因他上次在村学里为救幼弟,扮成山匪突然暴起提刀砍下山匪的头颅,那一幕震惊了一同冲进书院救人的石梁村民,大家口口相传,成为村里流传的一段英雄故事。
等李二郎走近,防守的人立刻即笑了:“二郎!如今山上已经封堵,如何过来了?”他们亲切地跟李二郎打招呼,挪开拦路的木刺,上前迎着李二郎进入石梁。
半年未见,石梁的人差点没认出李二郎。“二郎,只是半年未见,你又长高了不少,看着愈英勇!”
李二郎稔熟地与他们打招呼,得知士兵与巡防队天没亮就上山后,他才询问起山匪的情况。
他知道山匪在珧山之中,却不了解珧山的情况。
村民热切地揽着李二郎,就这么站在村口聊了起来:“山匪还是那样,躲在珧山上不肯露面。二郎你也知道,外人皆说敛苍山山匪猖狂,却不知最歹毒的这群在珧山之中。珧山并属敛苍山脉,却不与之相连,相比于敛苍山,珧山的山势更易守难攻。”
李二郎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从县衙第一次剿匪失败后,我们便派人注意珧山的动静。唉……只要县衙的人一撤走,他们就下山作乱,劫掠路过的商队。前段日子官家布的讨匪檄文,他们才收敛一些,许是提前在山上做了应对之策,故而这几日一直未有人出入山林。”
这话让李二郎心思重了一些,珧山上没人下来,那今天早上偷偷潜入村子给他传话的那个人,又是哪方势力的山匪?
“除了珧山,还有无别的地方藏有山匪?”
村民迅否认:“我们并无现还有其他山匪的踪迹,不过敛苍山这么宽阔,除了珧山,说不定哪儿还真的藏有山匪,只因藏匿得太好,一直未被现踪迹而已。”
这时又有一村民补充:“县里的檄文写的珧山山匪与邪教联合,起了个名字叫什么神……神球教,县里的人传的那叫一个神乎其神,我们未亲眼见过那劳什子神迹,反倒被县里传的吓得整日都是心惊肉跳的。”
一提起那个会使铜球的“仙人”,大家瞬间都躁动起来,一个猜的比另一个离谱。铜球会飞已是县里大多数人眼见为实,最符合实际的了,如今还有人说铜球能测出吉凶祸福,更夸张的是说铜球能取人性命,倒是与那个传话的人说得一样。
画里的纪清越一听,翻了个白眼,要是在现代,传出铜球能杀人的谣言,他还能猜测铜球是不是由什么危险的物质构成,确实能达到杀人的地步。但是在这里,只用脚趾头想,就知道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这时李二郎的思绪已经不在铜球上面了,而是转移到更加严肃的问题上。
很明显,传话的人不属于珧山,那他是怎么与珧山上的山匪取得“口信”?
“二郎究竟为何来此?难不成也想上山剿匪?”
对于他们的疑惑,李二郎实话实说。
“什么?他们竟然能越过这么多个巡防队到达你们村子?这人定然不是珧山上的山匪。”听到李二郎的话的石梁村村民彻底待不住了,“看来咱们这一段的敛苍山中果然还藏有其他山匪,只有从敛苍山山中一路过去,才能不被作坊队觉,到达二郎的村子。”
敛苍山上并非全都植被茂盛,根据山势与高度,有的只是布满山石,长着低矮的野草,有的则寸草不生,有的则树木茂盛,这种不同造就每一个村子都处在不同山景之中。
他们上下李家村在敛苍山西侧末端之外,山体海拔普遍下降,山势也没那么复杂,要隐藏在敛苍山上作恶的山匪大多不会选择在这边,藏不住不说,还容易被抓。他们背靠其他山脉的起始点,平地相对来说比较多,而石梁所处的地方敛苍山山势高大,南端是背风坡,树木高大植被茂盛,更适合山匪躲藏。
李二郎他们那边没那么多山匪,最大的原因是那儿有一个大型的边防关卡,城墙一直向右修建到低矮的敛苍山起始端,左边连接另一座山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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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士兵驻扎的边防,山匪不敢随意造次。
“我们早就打探到,珧山上的山匪数量有四百余人,一半为妇人幼童,实际能作战的男丁不过二百人,要不是山寨所处位置实在过于优秀,县衙的人如何两次剿匪都未能将他们剿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