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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于正中的韩谷子阴沉着脸,在好几双灼灼的眼睛下,沉默了好久才道:“是。他已经被我逐出师门。”
一言既出,众人皆惊。几位长老交头接耳,其中一个站起来道:“掌门,这是……这是为什么?”
无数疑惑怀疑的视线,朝韩谷子射去,他却沉默不语,一言不发。
众人只好把视线转向清尘子,清尘子坐于韩谷子旁边,看他明显不想解释的样子,不由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是门派之耻,大家还是不知道为好。”
这样的说辞明显不能让大家心安,可毕竟是掌门,其他人便不再追问。然而,一个大活人莫名其妙死了,其他人碍于掌门面子不再追问,可越峥却并不是天古剑派的人,对韩谷子也没有多少敬重之心,淡淡道:“这里都是与冷蝉密切相关之人,掌门若有什么话,还是说了的好。”
坐在一边的越明满含怒气道:“越真人真是好大威风!”
越峥看都不看他一眼,道:“冷蝉德行兼备,修为颇高,如今不明不白死在这里,各位难不成袖手旁观?”
“什么德行兼备,不过是个斯文败类!”韩谷子忽然斥道。
“掌门何出此言?冷蝉他……他是个好孩子啊!”一个长老颤巍巍地站起来问道,脸色带着两分哀色,想必和冷蝉关系不错。
这话似乎引起了其他的人的共鸣,虽然没有人再说话,可那一双双眼睛里都是满满的疑惑和不解,还有一丝不赞同。
韩谷子像是没想到会被人追问,怔了片刻,有些怒了,“你们这是在质疑我?”
“我记得……”微微沉了脸色,越峥缓缓道,“冷蝉他当日是带着琅邪剑来的。”
他刚刚没说出这话来,还准备给韩谷子留两分颜面,如今却是不得不说了。
众人齐齐一惊,不由把目光转向了坐于上位的韩谷子。
琅邪剑,上古四大名剑之一,多少人为它舍生忘死,多少门派因为它土崩瓦解。众人的目光忽然有些了揣测,冷蝉既然带着琅邪剑上山,现在只有尸骨却无宝剑,掌门却对他的死闭口不提一再推脱……
“你难道想说我爹是杀人夺剑?”越明压抑不住怒火,霍然站起。
越峥瞄了他一眼,把目光转向韩谷子。
一时间气氛凝滞。
韩谷子的面色越来越难看,估计众人的目光给了他很大的压力,半晌后,冷冷道:“既然如此,我不得不说了。”
他环视了众人一圈,目光最终停在越峥身上,一字一句道:“你这个朋友,冷蝉,他和一个男人苟且,你们说我该不该逐他出师门?!”
屋里所有人都一呆,就连王小剑也没反应过来他说了什么,过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却又不敢相信耳朵里听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