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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贻东见路景如此表情,忍不住笑道:“你真不该去演戏,你应该当编剧,编了一手的好故事。”若不是剧组人员众多,估计这会儿闫贻东早放声大笑了。
“不是吗?”路景的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锐利的目光投向闫贻东不停的扫射:“如果不是这样,那她为什么越级去告诉你?难不成……”路景笃的瞪大双眼,与此同时,闫贻东也挑了挑眉,心照不宣了。
路景得知结果后,忍不住笑道:“小姑娘挺有想法,也多亏了我是个男艺人,如果换了是个女艺人,估计这会儿她早被踢出去了。”
“其实也没差了。”闫贻东笑了笑,随后前倾身体朝路景身旁凑去,靠近时,闫贻东小声说:“如果你想把她踢出去,我会毫不犹豫的答应。”
路景一怔,同样小声说:“我为什么这么做?”
“你说呢?”闫贻东挑了挑眉,眼神儿中充满了调戏。
路景无奈的撇撇嘴,故意转移话题说:“还有,导演喊停是你故意安排的?然后让唐丹丽不停的抽他耳光?”
闫贻东笑道:“和导演无关,我只是找了唐丹丽,暗示她这么做而已。”闫贻东慵懒的吁了一口粗气,又道:“为了这事儿,我可是搭进去一个代言呢。”
路景咧了咧嘴:“你可真舍得。”
闫贻东眉眼一挑:“为了你没什么不舍得的。”
闫贻东的话让路景略微有点儿尴尬,干咳几声后便站起身,做着伸展运动说:“我还有两场戏,估计要拍到后半夜三点多呢,你先回去吧。”
闫贻东微笑道:“不急。”
闻言,路景侧头看着他:“你别告诉我你要在这儿等我拍完?”路景赶忙坐回到位置上,小声说:“你是我老板,你要是在这儿一直陪着我,那剧组的人怎么看?明儿还不得传出花?又想让我上头条啊?”
闫贻东见路景言辞犀利,故意撅起了嘴,五官好似皱巴在一起了,很似无辜道:“我就在这儿看看你也不行啊?”
路景翻了个白眼,忍不住笑道:“你要看就看吧,我开工了。”路景站起身整理了仪表,待导演喊停的时候,路景朝拍摄点走了过去。
依旧是雨中戏,洒水车在一旁调整好水流,而这时的场记早已将预先准备的场记板放在镜头前面,景次、场别,最后大喊一声:“第六组第五场”
镜头跟随路景在雨中奔跑,跑到女主角独立的地方,他担忧的站在她的面前:“姐,你怎么在这儿?”
女主角缓缓抬起头,看到自己弟弟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放声大哭。
“停。”导演突然叫停,冲着雨中的两人喊道:“唐丹丽你怎么回事儿?抬头太快了,你要慢慢地抬起头,然后看着你的弟弟,你的眼神中要充满了无助和绝望,这还用我告诉你吗?再来一次。”
路景冲唐丹丽笑了笑,随后回到起始点,他不禁在心里祈祷,还是让唐丹丽一条过了吧,别扇完了沈清越,又让自己在雨中来回奔跑,那还不得感冒?
再次拍摄,路景依旧跑的飞快,焦急的表情演的恰到好处,当他再次来到唐丹丽面前的时候,唐丹丽抬头的速度确实比先前慢了,神情中透漏出来的无助与绝望,瞬间将路景拉进了她的世界里。
这场戏前后拍了总共三十分钟,下戏的时候,路景早已变成了落汤鸡。而唐丹丽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走在路景身旁,笑着说:“我真看不出来你是新人,演技很好。”
路景笑了笑:“谢谢唐姐夸奖。”
唐丹丽笑道:“哪里是夸奖,根本就是事实。”说完,唐丹丽朝不远处看了一眼:“我先过去一下。”
路景点点头,目送唐丹丽离开。
唐丹丽直奔沈清越那里去,路景看的入神时,一条毛巾突然送到了面前,路景回过神儿,看到的是一脸担忧的曾淑华,不知为何,路景有点儿庆幸却又有些失望。庆幸的是,递毛巾的人不是闫贻东;失望的也是正是这个原因。
路景勾起嘴角,自嘲的笑了笑,笑自己的矛盾。
路景回到位置上的时候,闫贻东已经不再去向,问淑华的时候,她仅是摇了摇头。路景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而看向唐丹丽与沈清越那边儿。
唐丹丽是过去看沈清越的,只为告诉他,这都是在演戏,还请沈清越不要放在心上。
沈清越来回被抽了七八个耳光,右脸早已红肿,此时正拿着冰袋在冷敷,纵然心里有气,却也说不得半个字,因为毫无理由。
路景换好衣服后便准备收工离去,没有保姆车的他不如沈清越,在四五个人的簇拥下上了澳视给配的专车,扬长而去。
闫贻东有意给路景配辆车的,但却被路景拒绝了,因为他还是个新人,低调为上。
路景和淑华在路边儿等了许久,总算拦到了一辆出租车,路景为了体现绅士风度,便让给了淑华,带她里去之后,路景独自在路边儿站在。
不多时,路景面前突然停下一辆车,车窗慢慢摇下,坐在驾驶位上的人面部表情的说了句:“上车。”
路景笑了笑,拉开车坐了上去。
车子启动,许宸萧阴沉着脸,目视前方说:“没想到啊……”说完,许宸萧侧头看了路景一眼。
路景浅笑:“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而且我事先也告诉过许少您,我想演戏。”
许宸萧难掩愤怒:“我事先也说过,只要你开口,我会答应你的。”
路景收敛了笑容,严肃道:“我和他们不同,我不想借着许少的力量往上爬,我想自己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