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当兵一直是你的梦想。”
“梦想?算不上,我就是单纯想要当兵。”
“嗯,那就去当兵。”
陆向北偏过头,黑暗中看着闫宝书的轮廓说:“你咋这么冷淡呢,我走了你不想我啊?”
闫宝书笑道:“你咋就知道你一定会被分到很远的地方呢?没准就跟家门口呢。”
“那不可能,最近也得是辽宁了。”
“辽宁吗?那也不是很远啊,我可以常去看你的。”
“真的?”
“当然是真的,不信的话我们可以拉钩。”
“好啊,来拉钩。”
闫宝书不过是顺口那么一说,结果陆向北竟然当真了。闫宝书调侃道:“你都多大人了,还真要跟我拉钩啊。”
“我这人就这么认真,快点的,如果你不肯拉钩,那一定就是说假话骗我的。”
“好好好,拉钩。”
黑暗中,两个人的小手指钩在一起,只听陆向北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闫宝书憋着笑,“拉钩上吊一百年都不变。”
约定结下了,两个人的手指却没有分开,随后又闲聊了一会儿,两个人便沉沉的睡了过去。三天之后,闫宝书扶着一瘸一拐的陆向北上了马大爷的马车,陆老爷子因为舍不得孙子,被陆建海和儿媳妇搀扶到了村口,送行的人当中,闫宝书只留意了静儿一个,这丫头眼中充满了不舍,但倔强的她却不想表露出分毫。
年纪小就是年纪小,越是不想表现,却越容易露出破绽。闫宝书在马车行驶之际,偷偷冲静儿丫头笑了笑,这不仅仅是一个告别的微笑,更是一个暗示一个嘱托,因为在临走之前,他曾和静儿秘密会谈过一次,闫宝书告诉她,别偷懒,有时间就多勾几针,到时候顾军回让人回来取的,至于卖了成品的钱,闫宝书也会一分不差的托人带给她。
顾军这一次的离开也有所不同,这回不再是一个人嬲俏的跑到城里,而是顾家的人都来送他了。顾家的亲戚不多,来送他的人也就那么四五个人,不过这已经比上一次好多了,这让顾军也清楚的了解到,在这个世界上也有人同样关心记挂着外出的他。
回城里是早上出发的,还是按照来时候的路返回,等到了城里,差不多天都快黑了。马车经过城市化分线的铁路旁时,闫宝书跳下了马车,和一众人道别后往铁道西而去。他这一走也有个十天半拉月的,也不知道他走的这段时间里,家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宝龙是否还听话,玉芳玉香有没有好好读书,闫玉芬的心情如何,闫宝福的工作是否还顺利,金桂琴的身体还好吗!
闫宝书带着一些列的问题跨进了家门,这个家还是老样子,破旧不堪,但却别闫永贵还活着的时候充满了家的味道,不在是那么死气沉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