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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诚焰!”又一次撞上一块石头,那南站起来大声喊到。
海浪的声音大而空旷。
他的心恐慌起来。
他不会有事吧?
这么黑的天,这么危险的地方。
如果没事,为什么不回答自己的话?
“赵诚焰——!”那南又开始喊,声音因为太大而有些走调,变得嘶哑难听。
不,他不会有事的……
然而恐慌这种东西,只要有一点苗头就会被诡谲的外界无限扩大,那南手脚并用地在石头群上摸索着前进,脚步不知是因为心里的恐慌还是道路难行而踉踉跄跄。
“赵诚焰——!”
空茫的黑暗和浪涛声中,那南觉得自己的声音那样渺小而微弱,仿佛自身周围有无形的海绵,把所有的声音和力气都吸收掉了。
“那南?”
突然响起的声音让那南又惊又喜,“赵哥?是赵哥吗?”
“是我。”声音从下方传来。
那南连忙摸索着往前。
“别过来!”赵诚焰的声音忽然严厉,“这里是悬崖!”
那南的脚步收住了,声音焦急不安,“赵哥,你怎么了?”
赵诚焰咳嗽一声,似乎有点尴尬,“天太黑,不小心下来了。”
结果爬不上去……
“你先回去,我等明天早上天亮了再找路爬上去。”赵诚焰又说。
那南又想哭又想笑,“赵哥,你到底干什么去了?”
“找鸟蛋去了。”赵诚焰也顾不得制造什么惊喜了,老老实实交代,“找了很多,怕路上坏了,就干脆烤熟了再包着走,没想到天太黑……”
然后就下去了……
果然人无完人。
那南好气又好笑,“你不会明天再来拿吗?”
下面沉默片刻,道:“想晚上吃得尽兴点,毕竟是我害你变成这样的。”
空气陷入寂静。
“我拉你上来。”那南朝前小心翼翼地试探着接近。
“不用了!”赵诚焰连忙道,顿了顿,又说,“你把东西先拿回去,我明天自然就回来了。”
岸上似乎推上来一包东西,大概是用衣服包着的。
“我拉你上来。”那南没理会那包东西,伸手摸索着抓住那只要缩回去的手。
“那南……”
“我拉你上来。”那南坚持。这种该死的地方,他怎么能让赵诚焰独自一人留在悬崖下边吹冷风,万一要是涨潮,那后果更不堪设想。
赵诚焰很无奈,“你拉不上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