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张的质量并不差，所以笑轻尘蘸颜料多了点，也没弄湿。
在江枫月的“指导”下，笑轻尘终于在半小时之后把颜色涂满，真的只能是涂满，整张图的颜色没有任何层次感，看起来像是小孩子的涂鸦之作。
笑轻尘的脸黑了，完全涂完之后就想把画撕了，但江枫月及时阻止了他。
“别……”江枫月将画抢了过去，无视黑脸的美人，一转眼就把画放进了包裹里，“第一次是这样的，以后多练习几次就好了。”
下次？
笑轻尘微眯着眼看他，想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意图来。但江枫月还是那么一副呆呆的笑眯眯的样子，一双很……纯真的眼睛看着他。
笑轻尘扶额，为自己突然生出的古怪形容词无力。
江枫月本人是什么想法呢？
他没想太深入的事，只是摸了摸系统的包裹——这张图，是他和美人一起完成的。
他在心里偷偷比划了一个V。
“这张，可以给我试试？”江枫月正偷偷得意的时候，音书已经到了他旁边，手指着桌上的纸笔。
笑轻尘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一眼，江枫月倒是很意外。如果他没记错，四十五分钟前，他才把他杀了吧，难道这位鼎鼎有名的大人物不想报仇？
意外归意外，警惕归警惕，江枫月还是借了一支毛笔和一张宣纸给他。
音书没回自己邻座的桌子，而是和江枫月、笑轻尘拼了一桌，蘸了蘸黑墨，看了江枫月一眼，又从笑轻尘脸上掠过，下笔。
起初大概是没控制好力道，所以黑墨化出一个黑点。音书微微蹙了一下眉，下手轻了点，细细的线条就如蚯蚓一般弯弯曲曲的扭动了起来。
“你在现实生活中画过吗？”江枫月看着挺乐呵，问道。
音书点点头，“铅笔。”
“用过电子板这些吗？”江枫月又问。
“用过。”音书颔首，想了想又补充道：“只能画简单的。”
“怎么样的简单？”
“静物。”
“也就是说，想象力不行？”江枫月就像是一个教导学生的老师，找出了学生的问题所在，然后可以对其纠正。
“嗯。”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江枫月只是顺带着问了两句，音书显然也没打算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