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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能见父王最後一面,云儿便是死了也安心了。”云裳顿了一顿,“云儿能活到今日全靠涟漪公主,若是父王执意要向风越复仇,陷涟漪於不义之地,云儿今日便死在父王前。”流御愣住了,似乎不敢相信,这个以往一直以他为天的乖女儿,今日竟然会为了别人,以命相逼。
云裳看著流御满脸难以置信的表情,轻轻的吐出一口气。“那麽我便以命成全涟漪的情义。”说完,手下便要用力。电光火石之间,流御只能空手死死抓出刀刃,任由刀刃没入自己手掌中,满是鲜血淋漓。
“云儿,为父何时说过要陷她与不义,你性子还是如此倔强。”流御的眼神带著浓浓的相思,语气里满是不舍与担忧。云裳看著他那只抓著刀刃鲜血淋漓的右手,一时间竟然开口无言。
流御称著她呆愣的瞬间,将刀夺过来,然後将她死死的拥入怀里。
流御怕云裳等下还要做出傻事,赶紧解释给她听。“为父若要复仇,又何苦等到今天。”云裳听完他的话,也安静了下来。
周围的护卫看著没事了,也赶紧收拾起东西,搀扶著几位受伤的侍卫去一旁疗伤。而那些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则如来时一样,也瞬间散去,只余下一名。那人走到流御面前,交给了他一封信,和一个玉牌。然後一拱手,也如鬼魅一般消失离去。
流云裳更加不解了,看著流御的眼里满是怀疑。流御苦笑一声,当著她的面拆开那信,上面只有短短的几句话,“走水路,由东川出关。”
那些字竟然让流云裳有些眼熟的感觉,那麽大气苍劲的字,在哪里看到过呢?
突然心头一动,她想起来了。这字分明是出自风啸之手,风啸每次给涟漪带的条子,她都看过。难怪觉得这字迹如此熟悉。她似是懂了,又似是更加糊涂,转过头与流御对视,流御也看著她,眼里流露的是毫不掩饰的浓情爱意。
“为父慢慢和你解释,别再冲动了好不好?”流御的语气竟然带著些哀求,流云裳的心一下子就软了,她轻轻的点点头,然後接过红云和红上手中的纱布还有金疮药,将他的手细细的包扎好。
一直到上了马车,流云裳还是觉得一切仿若是做梦。只有死死的抓著流御的手臂,紧紧的埋在他怀里,似乎才能找到一丝真实感。等她终於平静下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恐怕她们逃脱的消息,也早就传到了那个人的耳里。
不知,接下来会怎样,涟漪又该如何,流云裳一时间思绪纷纷。
────────────────────────────────────云裳总算是逃出去了,那麽善解人意的美人,谁也不想她在深宫中孤独终老吧至於涟漪和大风之间,裂痕是出现了~~~~杏妃会有行动麽?大家猜吧~~~
小风就是传说中螳螂捕蝉黄雀在後,如题~~~其实小风没你们想的那麽弱若是有个人能和大风斗到最後,一定非小风莫属。
还有风昭那个可怜孩子,那麽有男人味的,死了真可惜~~~
37。以退为进
涟漪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风彻已经早朝去了,其实涟漪知道他这次早朝最主要的目的,无非是下令各地加紧搜捕云裳她们一行。
坐在桌前,有一口没一口的喝著汤,涟漪心里从开始的一团慌乱,反倒开始冷静下来了。她实在是太自以为是,太稚嫩了。以为自己是千年後的世界过来的人,就一定拥有古人难敌的智慧,以为自己的安排和计划完美无缺,事後一回想,竟然是漏洞百出。
她那些小伎俩,在他们这些执掌大权,玩弄权术的人看来,实在是上不了台面。为今之计,倒不是自怨自艾,反而是该振作精神,想办法将风昭就出来才是。虽然那天情势危急,可是涟漪是清楚得听进去了,云裳姐姐被人救走了。
她当然清楚,能将父王滴水不漏的计划全盘打乱的人,这世上恐怕除了风啸,不做第二人想。想到他早先给自己的条子,恐怕他是早就有所察觉的了,想起那段时间他天天忙的不见人影,恐怕也是私下在做安排。
那麽他是否也会派人去救风昭,想到风啸在宫里的时间甚短,也几乎没有与他的这些兄弟相处过,可是涟漪还是相信,风啸一定会顾及手足之情,他不会见死不救的。这样一想,她心里开始有了计较,父王已经吃了一回闷亏,怎会这麽轻易再让他们第二次把人救走,恐怕早就埋伏好了天罗地网在等著。
用完早膳,她踱步到门口,门外的侍卫立刻拦住她,“王上有令,涟漪公主私放流晋余孽,禁足三日。”涟漪也不动怒,她早就料到,只是不想这惩罚如此的轻,只是禁足三日?恐怕这禁足三日也是为了拦住她,不让她去救风昭吧。
“那派个人去水漾宫帮我带点衣服饰品过来总行吧?”涟漪神色有些无耐的说,她本就长的清丽脱俗,又非常擅长於博取别人的疼爱,只是稍微皱著眉,嘟起小嘴而已。门外的两个侍卫就忍不住心软了,忙唤来一个小丫鬟。
涟漪当著他们的面,细细的吩咐他,“替我取换洗的衣服过来,粉红,嫩黄,纯白的各一套,还有桌上那个漆木的首饰盒,也给我拿过来,其他的暂时想不起来了,等我需要的时候再说吧。”看著那小丫鬟小步的跑著离开。涟漪才淡淡的转身进屋,又爬到床上继续睡。
风彻下朝的时候特意回来了一次,看到她在床上睡熟了,也没有出声叫醒她。只是轻轻的问守门的侍卫,“用过膳没有?有没有发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