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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妃的身体突然颤抖起来,她抬起那张美丽的脸,忍不住申辩道,“王上,我根本不认识两位副统领!”风彻微一挑眉,示意影夜将那两人带上来。
两个副统领被押解上来,两个人跪下後,都不约而同瞥了杏妃一眼,这无心的举动更是将杏妃辩解的话给堵死了。
风彻脸上温和的浅笑不变,他竟然满怀笑意的问兴奋,“爱妃好本事,给本王带了这麽多顶绿帽,本王还不曾发现。”
杏妃的身子已经颤抖得不成样了,她急急的开口,“王上明察,臣妾与他们之间清清白白,是谁?!是谁要如此陷害我!”杏妃似乎有些激动过头了,张牙舞爪的想爬过去和风彻解释,灿然当然知道王上正在气头上,搞不好就要出大乱子了。只得用力按住情绪明显不稳的杏妃。
两位副统领看到这一幕,更是将头垂到了地上。风彻瞥了他们俩人一眼,懒懒的问道,“不知道两位副统领与杏妃私交多久?”两人齐声道,“属下不敢!”风彻貌似不经意的挑起眉头,看的两位副统领心下一惊。王上这个动作代表他确实生气了。
禁军副统领突然就斩钉截铁的说道,“属下私下爱慕杏妃,此次杏妃娘娘受刺,属下一时就乱了分寸,才会犯下此等大罪。”另外一位看到他那麽说,也跟著说道,“属下也是一样,请王上赐属下死罪。”
风彻这回倒略为吃惊。这两人竟然生生咬定是自己的疏於职守,而非受到杏妃指使,清清白白?风彻这回是打死不信了,若没有过硬的关系,以命相抵,可能麽?
“没想到你两人都思慕杏妃,这可真巧,不如本王将杏妃赐予两位如何?也好抵了你们的相思之苦。”风彻面不改色的说出这句话,杏妃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似乎不信风彻竟然会如此待她。
两位副统领更是未曾想到风彻会说出这话,两个副统领互相对视一眼,然後绝决的开口,“属下自知死罪难逃,亦不愿污了娘娘的名声。”然後俩人竟然同时咬碎了嘴里的药囊,简直是顷刻间,两位副统领都先後毙命。
风彻的眉头皱得死紧,他确实没有料到这两人,竟然宁愿一死,也要保全杏妃。他的眼角微微一抬,看向杏妃。却见杏妃似乎被吓傻了,楞楞的看著两具尸体,竟然没有了反映。
“爱妃受惊了,今日就好好歇息吧。”风彻就像刚才什麽都没发生一样,面带浅笑的安抚杏妃。若非面前还躺著两具刚刚断气的尸体,杏妃也差点以为刚才什麽都未曾发生过。
风彻将茶碗放下,就又大步走了出去。只剩杏妃瘫软在灿然身上,直到风彻离开很久之後,杏妃依旧浑身使不上力,只能那麽瘫坐在地上。
灿然有些担忧的看著她,杏妃看著地上的两具尸体,突然就低笑起来,“若非他们临死也不愿供出我,只怕今日就是我的死期了。灿然,你说,为何他要如此待我!”
灿然看著逐渐陷入疯狂的杏妃,只得无奈的搂进杏妃,眼里全是无奈与凄凉。生在皇家,哪有真情。昔日如何深情,如今烟消云散。“娘娘,没事的,王上不过是气在头上。”
杏妃却突然推开灿然,恶狠狠的说,“你不用安慰我,他对我早就不留任何情分了,他刚才说要将我赐予别的男人,是认真的!认真的!他根本就不在乎我!”
看著已经有些歇斯底里的杏妃,灿然根本就无计可施。杏妃哭叫著说,“灿然,我为了他,我失去了一切,他怎麽能如此对我,怎麽可以!”白皙的十指深深的扣进了自己的手掌里,她眼里浮上的是不惜一切的疯狂。
这一日,聆风城里的某个小屋内,一堆人正聚在一齐商量著对策。冷月照旧是冷冷的看著大家,不喜欢太多话,其他的都由他的副官全权负责了。涟漪也凑在一边,其实是因为她过於放心不下,出了这样的事,恐怕营救风昭就更危险了。
他们这时候更多的其实并没有讨论营救的步骤,而是在等,等消息传回来。看著月头渐渐升高,天色越加的深沈。
冷月抬头看了涟漪一眼,涟漪正在自己埋头叹气,根本没发现那个人正在看著她。“该休息了。”那个人只得开口道,厅里的几个男人楞了一下,才反映过来,冷月这句话是冲涟漪说的。
涟漪闻声抬头,对上冷月那冰凉又带点暖意的目光,才知道那个人是在劝自己去休息。她坚定的摇摇头,这种时候,她怎麽可能睡得著!两个人正僵持著,门外突然有人轻轻推门而入,众人抬眸,是刚才那个出去打听消息的人。
他脸色有些古怪,神色还有些不安,“皇上突然将所有狱卒和守卫全换了。”他那话一说,在场的所有人都有些震住了。涟漪的神色更是一下就苍白了,那些狱卒和侍卫里,有很多啸哥哥安插进去的人,还有一些是城防统领的旧部,本想著到时候来个里应外合。
为何会在处决前一天,突然换人,是谁走漏了风声麽?可是众位互相看了几眼,觉得这根本不可能,那麽是?
涟漪突然想到了,难道是因为今晚刺杀的事麽,宫里的暗卫突然离奇的被撤开,搞不好和这场临时的变动有些关系。如此说来,明日风昭岂不是死定了!
所有人的神色都有些凝重了,一切都盘算好了的。啸殿下在离开临风之前,还曾确认过,可是谁知道对方突然就来了一个大翻盘,弄得他们手足无措,啸殿下现在远在千里之外,根本就没办法赶回来救助,难道真要眼睁睁看著昭殿下被处死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