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达海不敢再想下去,自己已是不惑之年了,甚至还有一个和格格同龄的女儿,他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对格格生出这种心思,那轮美好的弯月,他怎么可以用这种亵渎的心思去看她?努达海,你怎么敢?!
可是心中另一个声音在大声抗议,可是比起那个阿桂,你不是要好上很多吗?
看着新月格格对阿桂深情款款,甚至愿意屈尊住到他家中,而阿桂却百般躲避,努达海心中隐晦地暗喜之余,却也出离地愤怒了。
格格这么美好的女子,看上你是你的福气,你不答应不说,居然还这样不留情面地伤害格格。
百般周折之下,格格还是住进了皇宫。
那段时间,努达海一直心不在焉,心中不断地想着格格在宫中住得好不好,会不会有人看她不顺眼给她难堪,后来听说格格足不出户,一直呆在自己的房间中为死去的家人抄写佛经祈福,才放下心来,随之而来的就是浓浓的心疼。
回到将军府,看着温柔体贴的雁姬,努达海突然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
——引自原着。
“努达海,你告诉我实话。”雁姬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丈夫,笼进袖中的手不自觉地颤抖着:“你是不是,看上谁了?”
努达海抬起头,看着妻子苍白的脸色,又别过头去:“雁姬,你怎么会这么想?”
“我们成亲二十年了,努达海。”雁姬凄怆地看着他:“这些年我们相濡以沫,你更是为了我二十年来一直都没有纳妾。”本来,她以为他们会这样相依偎着慢慢老去,最后生同裘死同穴,成为一段人人嫉妒人人羡慕的佳话,可是努达海这段时间的表现······
“如果你真的看上了谁,就把她接到府里吧!”天知道她是耗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说出这句话,她的丈夫,就要不属于她一个人了。
“雁姬,你不要胡思乱想。”努达海伸出手,想像以往一样拥住妻子,可是眼前突然闪过新月的影子,手僵住,下意识地放下,低声道:“我只是,只是有些迷惑,有些想不通,雁姬,给我点时间。”
雁姬注意到努达海的动作,心中更加悲哀,恍恍惚惚地应了一声。
努达海从未想到他会在可以做玛法的年纪时陷入情网,挣不脱,放不下,烦闷苦楚之下,他只能日日买醉。
这天,他又拎着一壶酒,走出了酒楼,不经意间,却看见了一个熟悉到骨子里的身影。
“新月格格?”他吃惊地看着迎面走来的少女,她的面上犹有泪痕:“格格,你怎么了,是谁欺负你了吗?”
新月吃惊地看着眼前的男子:“你是谁?怎么认得我?”
“我叫努达海,格格入京那日在金銮殿上见过您。”努达海的心怦怦直跳,连话都有些不清楚了。
新月茫然地看着他,显然不记得了。
努达海心中一阵酸楚,有些不情愿地说道:“就是站在阿桂不远处的威武大将军。”
“啊,您是阿桂的同僚吗?”新月的眼睛亮了起来:“那您一定知道很多关于阿桂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