愿化杨花,随郎黏住!”
好吧,一般情况下,声音不错的人只要乐感不太差,歌声都会也不错,听着楼下的喝彩声就知道了,可是顾青竹还是觉得这歌声配不上那纯粹的胡琴声,太过轻飘,太过流于表面,况且这词,前面一多半太过凄冷,幽幽怨怨让人浑身发冷,头皮发麻;后面一小半又太过甜腻,尤其是最后一句,什么随郎黏住,简直是让人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顾青竹皱起眉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种背后冒冷气的诡异感觉,这种感觉五年前他曾经有过,就是在金銮殿上召见端亲王遗孤新月格格的时候,没想到五年过去了,它居然又出现了,还是在他遇到这个给他的感觉和那个新月格格十分相似的这个叫白吟霜的女子的时候。
一种不详的预感涌上心头,五年前的那种闹剧该不会重演吧?应该不会,话说回来,就算眼前这个白吟霜和当年的新月格格是一种人,可是她一个歌女,闹翻天了又能和他这个一国之君有什么关联呢?
想到这里,顾青竹缓和了神情,把注意力重新转回到睁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瞅着他的永璂身上,嘴角弯起:“怎么了,永璂?看着阿玛做什么?”
“阿玛,”永璂用手指指着兰馨,脆生生地道:“兰姐姐脸红了,好漂亮啊。”
顾青竹扬眉,向兰馨看去,果然兰馨不知想到了什么,双颊绯红,她本就长得珠圆玉润,娇艳异常,衬着颊上晕红,看起来更加惹人怜爱。
顾青竹一愣,随即了然,这白吟霜所唱的算得上是歌词颇为直白的情歌了,兰馨本就知道前段时间皇后为她选额驸的事情,今天听到了这首歌,一时间被勾出的憧憬竟然压过了多年礼教的束缚,恍惚失神起来。
被永璂的童言童语一点,兰馨回过神来,想起自己刚刚的失态,脸色变得有些苍白,怯怯地看着顾青竹,原本的自在瞬间消失。
顾青竹知道兰馨的心思,对此很有些不以为然,哪个少女不怀春,又有谁不对自己未来的丈夫诸多憧憬,兰馨此举虽然在外人看来有些不妥,但也没出格到哪里去。
顾青竹刚要出言安慰兰馨,一旁不甘被人无视的某人发难了。
穿越女皱皱眉,一脸不悦:“这家酒楼是怎么回事?居然找人唱这些个淫词艳曲,小二,小二。”
“哎,来啦!”听得有客人召唤,小二颠颠地跑过来。
“你这家酒楼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有歌伎在,你听听,她唱的都是些什么?好丧一样的淫词艳曲,真是岂有此理!我大清可是有律法规定,酒楼不许歌女登台的。”很好!穿越女在心中点头,那拉氏眼睛里不揉沙,极度重视规矩讨厌轻浮的个性表演得很完美,毕竟,这种正直直率的印象是自己的一层保护膜,绝对不能失去的。
“啊?”小二被这一喝,有些懵了。
顾青竹微微皱眉:“下去吧,让楼下的那个女子不要再唱了,就算要唱,也换首喜庆的,端庄的曲子。”
“是。”小二偷瞄了那个莫名其妙看起来就知道脾气不好的严肃女人一眼,慌忙退了出去。
顾青竹站起身来:“好了,吃也吃过了,歇也歇过了,咱们走吧,不要为了这点小事坏了出来游玩的兴致。”
穿越女急了:“可是那白吟霜······”
“只是一个普通的歌伎而已,何必大惊小怪。”顾青竹眼中掠过一抹奇异的光芒,这个女人,怎么对楼下那个白吟霜这么关注?
穿越女哑然,她总不能说这白吟霜不是普通的歌女,而是硕王府的四格格,大名鼎鼎的泪包,未来勾住兰馨的额驸假贝勒的袅娜NC小白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