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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可跟你这个被岁月扭曲的变态不同。
人家善保可是一个直男。
一个真正的喜欢女孩子的直男。
还是个能力出众、前途辉煌的直男。
一边是温香软玉、红袖添香的善解人意俏佳人。
一边是年纪比自己大上近三十岁全身**的老男人。
两方PK,傻子也看得出来哪一方是压倒性胜利啊!
善保,善保怎么可能会舍弃那些香香软软的漂亮女子而喜欢你这个虽然尽力保养但是还是可以看得出来是大叔中的大叔的老男人呢???
三十岁!这是几乎半辈子的距离啊!
顾青竹觉得嘴里发苦,苦得跟黄连似的让他连心都绞了起来。
“唉!”
听到了自己嘴里发出的怅惘叹息,顾青竹猛地惊醒了过来,等等等等,刚刚自己不是已经确认自己会梦到和善保那个啥啥啥是因为纯粹爱美之心和身体欲求不满的原因吗?那又为什么会思绪蔓延到这边,刚刚还想着不能把善保和那些女人相提并论,怎么现在却把自己和那些女人放在一起比较了?混蛋!
还‘怎么可能会舍弃那些香香软软的漂亮女子而喜欢你这个虽然尽力保养但是还是可以看得出来是大叔中的大叔的老男人’······
你这酸溜溜的口气是什么意思啊白痴!!!
冷静,冷静,首先,他是直男,其次,他是成熟的大叔,是看着善保长大一起培养出深厚‘父子感情’的大叔级的——大叔,年纪可以当善保的爹了啊,你个禽兽对着善保你下得去手吗?更别说人家压根对你没这层意思。
没这层意思······
该死,怎么又绕回这个问题上了,重点是,他对善保压根就没这种感觉,对,没错,所以说,就像太后说的那样,还是多到后宫走走才是正确的!
对,没错!就是这样!
‘可是······’一个弱弱的声音从心底传出。
没有可是!顾青竹面无表情地将这个细微的声音掐断,今晚要去哪里呢?皇后那里是不考虑的,舒嫔那里也不想去,庆嫔怯怯懦懦的,令嫔嘛,平时去那里看看她努力进取放松放松心情是个不错的选择,可是他现在没心情看戏,唔,不如去纯妃那里吧,自从被降了一级后,那女人就安分多了,怎么说也是永璋、永瑢还有小乐儿的亲额娘,而且最近似乎病得很重,去看看她也罢。
而且,这个女人可是年纪不小而且病重在身啊,去她那里不滚床单也是理所当然的吧。
决定了,就去纯妃那吧!
晚上做完每天的功课——批奏折,顾青竹没等敬事房的小太监过来就直接去了纯妃的钟粹宫,刚进了正殿,就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顾青竹皱了皱眉,止住了小太监唱名的动作,转进了后院的东暖阁。
药味正是从这里传出。
顾青竹一路走到了寝宫门口,犹豫了一下,跨了进去。
“皇上!”一个宫女无意中抬起头来看见了顾青竹,失声惊叫,但她随即反应过来,慌忙跪下:“奴婢参见皇上。”
其他的太监宫女也纷纷跪下:“参见皇上。”
顾青竹挥了挥手,让他们起身,一双眼睛落在了躺在床上挣扎着要起来的女人身上。
“皇,皇上。”纯妃且惊且喜地看着男人走进她的身边,想起来行礼,可是虚软无力的身体却怎么也使不出力。
“罢了,你好好躺着吧。”顾青竹淡淡地说道,走到了纯妃的身边,早有机灵的小太监搬了椅子来,顾青竹顺势坐下,看着纯妃:“怎么病得这么重?”
纯妃心中苦笑,我都病了这么长时间了,你一直没有来见我,怎么会知道我的病情轻重呢?
顾青竹见纯妃面色凄苦,垂着头并不言语,更是觉得无话可说了,站起身来,淡淡道:“朕今晚就在钟粹宫就寝,你让人把西暖阁收拾一下吧,朕出去走走。”
纯妃心中更加气苦,却还得忍着,她知道,皇上是知道自己以前做的那些事了,所以才会将自己从贵妃贬为妃,而且从那以后一年也来不了几次,自己如今这样,也算是自作自受,遭了报应了,皇上没有迁怒到永璋、永瑢还有乐儿已经是开恩了,想着这些,心中更加苦涩。
顾青竹走到后院中,心中叹息,东暖阁中的那个女人啊,明明是一个推波助澜害死人命的犯人,可是却也是一个保护孩子的母亲,那些孩子跟他实在没有什么感情,可是永璋、永瑢却是他看了这么多年的孩子,孰轻孰重他心中自然有一把秤。
顾青竹甩甩头,将那些烦乱的思绪甩掉,一阵清风吹来,虽然有些冷,但是很舒服,顾青竹享受地眯起眼睛,不知不觉走到了后院的花园处,眼角突然看到一个瘦小的身影一闪而过。
“嗯?”顾青竹挑眉,不动声色地靠近,拐了个弯,就见一个娇小的身影背对着他跪在地上正在念念有词,前面地上放了不少的水果糕点。
凑近了些,听到一个细小的声音低低地道:“佛祖啊,乐儿给您送了很多好吃的东西来,请您一定要保佑额娘的病快点好起来,要是额娘好了,乐儿以后一定给您塑一个大大的金身,送上很多很多好吃的东西。”
原来,这祈祷的身影,竟是乾隆和纯妃的女儿,大清朝的皇四女,乳名乐儿。
顾青竹努力地搜寻自己的记忆,无论是他自己的记忆还是乾隆的记忆里,这个女孩似乎总是低着头,一副沉默寡言的怯懦样子,在皇宫中无论是太后还是皇后,甚至是她的亲身额娘纯妃,对乐儿都只是物质上照顾好,尽到了保护自己孩子的责任,实际上感情上却并不甚太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