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和小和珅是在门口遇到的,就一起来了。”弘昼有趣地看着自家兄长英雄气短的样子,啧啧啧,真是很难得啊。
顾青竹瞪了看好戏的某人一眼,小和珅,叫得那么亲密干嘛?直接叫和珅不行吗?
“正经点,我有事要交待你去做。”
善保眉头一挑:“那奴才先行退下。”
“不用。”顾青竹摆手,很自然地说道:“善保不是外人,不用回避。”
不是外人?善保显然对这句话很满意,脸上严肃紧绷的表情松懈下来,柔和了很多。
“嘛嘛,感情真好啊。”弘昼左右打量着两人的互动,虽然还是满脸嬉笑,眼中却闪过一抹深思。
听到弘昼的话,一向敏感的善保下意识地看了弘昼一眼,心中一颤,仿佛最深最阴暗的**被人看穿了一样,他别过头,目光扫过顾青竹的侧脸,目光再次坚定起来。
就算所有人反对,就算永远得不到回应,他的心意也绝对不会改变。
顾青竹将事情大略地说了一遍,在和亲王憋笑戏谑的目光中黑着脸把人踢出了养心殿。
真是混账,所以说他最讨厌帮人背黑锅了。
好了,闲杂人等已经全都清理完毕了,偌大的养心殿中只有顾青竹和善保两个人。
顾青竹接过善保一直捧在手上的几分奏折,拿回御案前,坐下,展开。
善保不动声色地轻轻走到他旁边,在砚台中注入清水后,拿起桌案上匣中的徽墨,细细地研磨起来。
两人一个批奏折,一个研徽墨,配合默契,仿佛很久很久就这样,他们就应该这样。
殿中没有人说话,只有毛笔划过纸张留下的声音,却自有一种安静静谧的温馨气氛渐渐蔓延开来。
“啪?”笔杆折断的声音。
“没有这个人?”顾青竹惊愕不已,不相信地追问:“你确定吗?”
弘昼收起了惯用的嬉笑表情,慎重地点了点头:“弟弟已经确认过了,那个狗尾巴胡同确实有一个大杂院,那里面收留了很多没有生活能力的老人和小孩,所有人的生活只有三个在那里长大的年轻人,其中有一个就叫做小燕子,恰好也是在前几天失踪了,可是那些人却一口咬定说没见过两个年轻姑娘,更不认识什么叫做‘紫薇’‘金锁’的女孩子。”本以为事情很快就会解决了,谁知道竟然平地起风波,节外生枝起来。
顾青竹敲着桌面,沉思起来,出现这种事,要么,是小燕子在说谎,要么,就是有人抢先一步带走了紫薇,联合或者封住了那些大杂院人的口,瞒下了紫薇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