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他之间的这种关系算是什么呢?
自己对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感情呢?
友情?不太像,至少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为了海兰察做这么多甚至还沉浸其中,乐此不疲。
亲情?不,他很清楚这个男人在他的心目中是一个很特殊的存在,和阿玛的存在截然不同。
那么,是——爱情?
这个念头浮上脑海,善保愣住了。
怎么可能?他们,实在相差太多了,善保苦笑摇头,虽然男风之事古来已久,虽然大清朝官员蓄养娈童并不少见,虽然他的心中在升起这个想法的时候奇异地并没有什么反感之情。
可是,落花有意随流水,流水却未必有心恋落花!
善保可不会忘记,两千年来第一部正式反对男子相恋的法令是谁颁发的。
可是,不甘心啊!
善保不想追究自己是什么时候对男人动了真心的,是第一次见到他似笑非笑地看着自己时;是对他的心细体贴感动时;是第一次为他心弦颤动的时候;抑或是这些年相处时不知不觉为他养成那些一个个习惯的时候!
他只知道,他对那个男人,那个高高在上的一国之君真真切切地动了心,动了情。
要放弃吗?他问自己!他是个对自己狠得下心的人,一旦决心斩断情丝,即使痛彻心扉他也会做到。
关键是,钮祜禄善保,你,想要放弃吗?
善保烦躁的情绪被老管家和和琳看在眼里,老管家先是若有所思,然后猛地恍然大悟,随即露出带着感叹的微妙笑容。
哎呀呀,他不是个称职的仆人,主人已经到了这个年纪了他居然没有注意到。
于是,当天晚上,当善保抄录完书籍回到房间的时候,他愕然发现自己的房间中多了一个娇媚艳丽的妙龄少女。
“奴婢秋菊!见过爷~~~”少女款款摆动腰肢,娇滴滴地说着行了个礼,一股诱人香味随着她的动作散发出来。
善保想起用晚膳时老管家那暧昧的笑容,立刻就明白了。
“出去。”他冷着脸说道,心中埋怨老管家多事。
秋菊一愣,随即笑容更美,声音更甜,柔软馥香的身体软软地偎了过来,带着娇嗔地唤了一声:“爷~~~”尾音拖得长长的,听在耳中有种酥酥麻麻的感觉。
善保皱眉,心中泛起一阵腻味反感,不喜地推开:“说了让你出去你没听到吗?”
秋菊一个踉跄,不甘地看着善保:“爷,奴婢是来服侍您的。”
“爷不需要,立刻出去。”善保冷着脸喝道,见她还是磨磨蹭蹭地不肯离开,直接上前一步丝毫没有怜香惜玉之心将秋菊给推了出去,随即砰地一声关上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