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个大包小包的身影逐渐靠近,然后打开了车门。
“怎么用了这么久?”银发男人左手放在衣兜里,声音沙哑地说。
“呃……”墨镜男人身体一僵,慌忙解释,“这条街我只找到一家还开着的店。”
银发男人冰冷的绿色眼睛斜瞥了堆放在后座的丰富“战利品”一眼。
墨镜男人秒懂:“他们今天打八折,而且是最后一天,我觉得错过……有点可惜……”
他越说声音越低,怀疑下一秒大哥就要掏出心爱的□□给他做个新发型,恨不得将自己藏到座椅下。
“蠢货。”好在银发男人只是骂了一句,并没有进一步动作,“赶紧走,任务要迟到了。”
“好的,大哥!”墨镜男人不敢耽误,立马尽职尽责地开始履行自己座驾……啊不,是司机的职责。
后座上刚刚加热的软乎乎的面包,对不起,我只能辜负你们了。
半个小时后,城郊一座废弃的厂房。
降谷零正隐藏在阴影中抱胸等待,他潜入一个以酒名为成员代号的跨国犯罪组织已经好几年,虽然爬到了组织代号成员的位置,但依旧无法接触到组织核心。
年幼时憧憬的对象以及一起潜入的幼驯染都因这个组织而丧命,他却无能为力。这个组织势力范围横跨多个国家,并且已经存在了数十年,与各国官方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是孕育罪恶的无底深潭,埋葬了一代又一代如他一般的卧底人员的青春乃至于性命。
这次他要等的人正是组织里的一名杀手,代号琴酒,冷酷无情,有着极为敏锐的洞察力,对组织忠心耿耿,只是死在他手中的各国卧底就有两位数。
如果不是有任务,降谷零完全没有和这个刽子手打交道的欲望,不仅容易招惹怀疑,还打探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工厂门口传来皮鞋踩过草地的轻微声响,降谷零警惕起来,是琴酒来了吗?
但他突然感觉身后传来一股冰冷的杀意,下意识地一歪头,一颗子弹擦着他的头发射进墙体中。
他连退几步,借着柱子的遮挡,摸出了随身携带的手枪。
开枪的人这时候并未再遮掩自己的行踪,哒哒的脚步声就像来自地狱,他走进了厂房窗口照射进来的月光中。
黑色礼帽和黑色的长款风衣勾勒出男人高大的身形,银色的长发在月光下泛着冰冷的色泽,属于欧美人深邃的五官上挂着嗜血的笑容。
是琴酒。
“哦,警惕心不差嘛。”琴酒挑了挑唇角,讥讽道。
“这就是你见面打招呼的方式?真是一如既往地粗暴。”降谷零从柱子后走出来,却并没有放下枪,“看来你今晚心情不好,谁敢招惹组织鼎鼎有名的琴酒,莫非是又发现老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