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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山久幸双眼和耳朵都淌下鲜血,他望着那道裂缝消失的位置:“我听到了……那是规则碎裂的声音……世界崩开了……好多哭声……一重一重好似浪潮……”
【别听了,闭目收心,不要直视,你只是被规则浸染太深,过了这段时间就能恢复。】
945连忙说道。一般生灵接触太多规则可不是好事,生命是有极限的,当你跨过那道界限之时,谁知道会变成什么模样。
“……嗯。”松山久幸低低地应了一声,在确定一切过去之后,所有的疲惫和伤痛都袭身而来。他双眼一闭,体内力量失去控制,顿时从空中栽倒下来。
千手扉间附在他身上的飞雷神印记早就在力量爆发的时候冲没了,慢了一步,好在兰波也一直注意着新老板的动静,控制着亚空间将人接住。
千手扉间和三日月宗近闪身出现在亚空间上,然后被兰波放了进去,三日月宗近和千手扉间检查了一下松山久幸的状况。
“还好,那部分力量果真被吞掉了,主公准备的后手没有用上。”三日月宗近也放松下来,没什么形象地盘坐在一旁。
千手扉间则是神色微妙:“但是身体损伤很大,恐怕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来恢复。”
“时间啊……”三日月总控看着恢复平静的海面上橘红色的太阳,幽幽道,“今天之后也不差这点时间了,慢慢来,不着急嘛!”
千手扉间也坐下来:“这下是遂了他想当咸鱼的梦想。”
空中突然出现一条毯子,平平整整地盖在松山久幸身上,然后又是一个枕头……不一会儿亚空间内就充满了生活气息,不仅有被褥,还有能帮助睡眠修复精神的熏香、全自动温湿度调节器……诺亚则是控制着机械身体在松山久幸头顶撑开一把伞,帮他挡着阳光。
三日月宗近哈哈笑着侧卧下来:“这才是生活啊!”
亚空间中的其他人都没个正经样儿,兰波也被感染着放松下来,靠坐在侧面,遥望着历经劫难后一片狼藉的世界。
虽然规则正在恢复稳定,但造成的伤害并没有消失,倒塌的建筑、被海浪影响的临海地区,以及喷发的火山……这些伤害都需要时间去一一磨平。
兰波:“三日月先生的同伴们呢?”
他没有听到之前几人的对话。
三日月宗近用袖子遮住扬起的嘴角:“他们呀……被世界意识踹出去了。”
千手扉间大概明白三日月宗近为什么没有一起动手了,他嘴角抽了抽:“所以鹤丸国永说的你们是毒瘤……”
三日月宗近摆了摆手:“没那么夸张,只是我们身为主公的刀剑,身上沾染了主公的力量,不受欢迎是真的。”
千手扉间没有进一步问那位主公的力量问题,初次见面打探到这种地步未免失礼,他转而聊到另一个方面:“你和他们的力量不同。”
“嗯,扉间先生好眼力。”三日月宗近换了只手撑着,“我没有暗堕,力量还算澄澈,所以能登上高天原,他们只能被主公送去地狱修行,那边的环境更适合他们。伊邪那美女神统御的黄泉诸神的特殊性能帮他们更好地控制自己的力量。”
“地狱?”兰波被这个词汇吸引过来。
三日月宗近突然饶有兴趣地说:“兰波先生是外国人,对地狱的概念和我们不同,我所说的地狱是生灵死亡后的灵魂之归处,人之一生结束之后,由神明来进行审判,惩恶赏善的所在。善者可入桃源乡,得享极乐,恶者则需在十八层地狱中受罚,洗尽罪愆,方可重入轮回。”
兰波气息微乱,原来世上还有这样的所在,如果是他与魏尔伦被审判,也不知道会去到哪一层地狱接受惩罚。
三日月宗近突然说:“怎么样,心动吗?地狱欢迎各类精英身材入驻,我们这边兼任地狱各界人才招聘专员,有意的话可以帮你直接联系第一辅佐官进行面试,面试通过即可上任,工资面谈,福利多多!”
千手扉间沉默了,兰波也沉默了。
三日月宗近还不放弃:“真不考虑?异界之人不背负本界因果,所以罪责可以商量,只要服完刑就能走马上任,立即变身公务员。而且在地狱工作是不强制退休的,你愿意的话可以一直做,是不想投胎转世之人的不二选择!”
别说兰波有点心动,就连千手扉间也好奇起来,有机会真想去那里走走。
但兰波最终还是选择了婉拒,不仅是因为他察觉到三日月宗近话中的某些陷阱,也因为他现在还有事要做,等他治好魏尔伦之后,以后的事情,他也希望能和魏尔伦共同决定。
三日月宗近无不遗憾地说:“没关系,兰波先生如果改变主意,可以使用这张死者的明信片,只要注明收信人——地狱第一辅佐官鬼灯就行。”
兰波心情复杂地收下三日月宗近递过来的空白明信片,然后眼角余光扫了扫还在昏迷的现任老板,虽然身为情报员的他没有多少良心,但现在也不免升起一丝心虚。
从今天开始好好工作吧!
……
松山久幸醒来已经是一个月之后,他的身体这次折腾得太厉害,就算精神上醒过来,身体也动弹不得。
好在在他苏醒之后,丝又重新出现,避免了一些因为不能动造成的尴尬问题。
从卧室的窗户往外看,米花町一如既往,没有多少改变。透过毛利侦探事务所的窗户,可以见到毛利小五郎正踩在凳子上接电话,大概是新的委托。楼下的波洛咖啡店和寿司店也依旧开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