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笛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眼神从纪瑞章手上的捣药罐前扫过,再一一从那些瓶瓶罐罐上扫过,故意道:“忙着制作解药啊?”
纪瑞章:“……”
被人掀了那张遮羞布,他挺恼怒的,他压低声音道:“才不是,我只是…”
“我又没说你在制作四年前纪嫣无意中捣鼓出来的那个毒药的解药,你慌慌张张的解释什么?难道是心虚?还是说你真的在研究纪嫣那个毒的解药?”
纪瑞章呼吸沉了沉,怒道:“都说了不是!”
“好,我相信你不是,来,我们喝酒。”
纪瑞章不想喝,但夜笛一副你不来喝,我就要跟讨论讨论你不是在制作解药的样子,让他非常被动,他无法,只得恨恨的站起身子,交待了姚平一些话,然后带着夜笛去了前院。
两个人在前院喝酒,夜笛在想自己的身世,纪瑞章在气自己手贱,为什么今天晚上要来捣药,纪瑞章还气夜笛,于是一边自己喝酒,一边灌夜笛喝酒。
最后纪瑞章喝倒了,夜笛却没事儿人似的站起了身子,去通知姚平来照顾他家少爷。
第二天纪瑞章刚吃罢早饭,还有些头疼,打算再去熬碗药喝,结果陈管家跑过来了,一脸受了惊吓的样子,慌慌张张道:“少爷,不好了,夜笛他又来了!”
纪瑞章翻白眼:“他来就他来,他应该是来行针的,你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陈管家急:“不是啊,夜笛不是一个人来的,他是…”
话没说完,夜笛已经带着人走了进来。
纪瑞章看到纪嫣,受惊的程度不小于陈管家,姚平忙完别的事情,过来,看到了纪嫣,也是天要塌下来的模样。
那边三个人,这边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纪嫣看到那三个人的反应,扯了一下夜笛的衣袖:“你确定昨天晚上跟我哥哥说好了,让我今天过来?”
夜笛面不改色心不跳,嗯一声:“说好了的,他昨晚亲口答应的,不然我怎么敢擅作主张,带你过来呢。”
夜笛看向纪瑞章:“是男人就要说话算话。”
纪瑞章终于反应过来,大怒:“夜笛你怎么回事,我什么时候说过让你带纪嫣过来了!”
夜笛淡淡道:“昨天晚上。”
“不可能!”
“反正你说了,我也听见了。”
纪瑞章去问姚平:“你听见了吗?”
姚平:“…”
昨天晚上你和夜笛喝酒,我不在的啊。
夜笛勾了勾唇:“你别难为姚平了,昨天晚上喝酒的时候就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说没说,你知道,我知道,姚平和陈管家都不知道。”
纪瑞章忽然反应过来,他被夜笛算计了。
哪里是来找他喝酒的,分明是来灌醉他,好在这里胡说八道!
纪瑞章气死了,瞪着夜笛:“反正我没说过!”
“你说过了,只是你喝醉了,可能忘记了,大丈夫顶天立地,说过的话就要承认。”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