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季寻就来到了一个更大的地窟里。
原本以为见识了之前的剥皮地窟，他觉得再在这恶魔大本营看到任何场面都不会惊讶了。
然而。
看着眼前这一幕，季寻还是眼角猛抽。
“我这是和银月教派那些家伙犯克？”
季寻看着眼前那些像是腊肉一样悬挂起来的尸体，心中吐槽了一句。
难怪他总觉得那种感觉很熟悉。
这剥皮伪装的这技法，不是银月教派那些家伙喜欢这样干的？
现在看着眼前这个血肉祭坛，季寻也再熟悉不过了。
“原来这些恶魔也同样信仰那位银月神明？”
季寻看到这比之前在无罪城见过更大百倍的祭坛，也突然明白了什么。
旧日古神的历史，可比人类的认知久远太多。
他之前还以为那银月教派是塔伦王朝传下来的外神信仰。
但现在看来，起源更早。
同样的银月神明献祭仪式，出现在了这个异维空间里。
仿佛虚幻和现实有了联系。
看到这里，季寻心中有了个模模糊糊的猜想：这异维空间并不是凭空虚构的。
而是空间意志在时间长河中截取了一个真实的历史片段，加工了一下，形成了这一个个异维空间。
眼下这个“德兰王国文明”，就是比三千年前覆灭的塔伦王朝更古老的文明。
已经消失在了时间长河里的古代文明。
季寻在一些典籍上看过只言片语，塔伦王朝之前，人类曾经有过好几个黑暗纪元，那是人类和神魔共存的时代。
“当真奇妙啊”
季寻一念闪过，仿佛在历史长河的浩瀚中遨游了一瞬。
一个个古代文明，就像是历史长河中的尘埃，多不胜数。
通过异维空间为媒介，他以一种超维度的视角，看到一个已经消失的古代文明。
这也让他对这个世界的神秘越发敬畏。
越发好奇。
本以为这个世界只是蒙了一层神秘面纱的少女，没想到是蒙了一层又一层。
没待季寻多想，熟悉的启迪再次浮现：「你聆听了来自深渊的恶魔低语，精神混乱豁免，你触碰了‘旧日神迹’」
就是这启迪内容刚出现，他眸光中又看到了一根根黑色丝线，汇聚在一起。
然后凝聚在了祭坛的某一个角落。
看着这一幕，季寻已经再熟悉不过，心中嘀咕了一句：“还以为银月教派一灭，再也没机会接触【秘因灵媒】了”
没想到，在异维空间里又看到了。
而且这个祭坛比银月教派那些半吊子强太多，灵媒质量必然也更好。
“好东西啊。”
季寻看着那丝线汇聚之处，呼出了一口浊气，眸光难掩期待。
但没着急动手。
这要一拿，必然暴露。
他想到了一些别的。
看到这个祭坛，即便不用继续探查，季寻脑子里一下子就知道这恶魔大本营的构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