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种病需要长期休息,没上班前应该是天天在家待着吧,能帮牛奶厂做什么你就不好奇,就不打听吗”
张春惠忍不住说“就她这么八卦的,又是她上的人,她肯定打听了。”
孟大凤赶紧说“我现在可不上他了,我还等着让萨仁帮我打扮打扮,找个身体健康的对象呢,他就是个小白脸,我也是一时糊涂,你们可千万不要往外边说。”
萨仁答应着,又追问她到底知不知道那小哥给牛奶厂帮了什么忙。孟大凤叹口气“张姐了解我,我听到好奇的事肯定会四处打问,可怎么也问不出来,牛奶厂的员工都不知道怎么回事。”
萨仁没心思再聊下去,孟大凤却拉着她要约定正月里哪天跟她一起去呼市买衣服,萨仁可不想交这种朋友,她都想着以后少来畜牧站了。
她跟孟大凤说了丰满的人该怎么穿衣,又说“我说的也不一定对,其实我啊,你穿蒙族的袍子最好,缺点都能遮一遮。穿成衣的话你得多试试,呼市成衣多,你过去让人家店员帮着搭配就行了,我牧场还有很多事,肯定脱不开身。”
这姑娘估计是头一次听见别人跟她说穿衣打扮能遮丑,现在大部分人都是怎么朴素怎么来,头发恨不得一根不拉的全梳到脑后扎紧,哪有人会研究造型。
最后还是张春惠帮她把孟大凤拉住了,萨仁才能顺利离开,她一出畜牧站就骑马直奔牛奶厂的家属院。
跟孟大凤打听事太费劲了,杂七杂八说不到重点,三四个月了,这是萨仁第一次听到有关火灾的事,不管孟大凤的猜测有没有道理,她还是想自己过去转转,亲自去打听打听。
牛奶厂就在附近镇上,本来离左旗有六七里地,一扩建更近了。他们的家属院没挨着厂区,就在左旗最东边,属于新盖的楼,归扩建的那个区管。
萨仁赶到时刚过了中午的饭点,大冷天的,外边也没几个人,萨仁马上的一袋子蔬菜,把马拴到路边柱子上,干脆在家属院门口吆喝起来。
“卖菜了,卖菜了,新鲜蔬菜啊南边才有的藕,白菜萝卜也有还有青红椒跟卷心菜,快来买啊”
萨仁向来豁得出去,再说摆摊卖东西而已,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家属院里的人都月月有工资,跟牧民比起来属于富裕的,大家听见吆喝声,还真就出来了几个人,年纪都是退休的。
萨仁也不为赚钱,再说她也没称,干脆就按照她从大师傅那里买的价格来卖。
内蒙蔬菜本就少,一入冬能买到的菜除了白菜萝卜土洋葱就是腐芽,很多时候连这些都买不到,一个大爷见萨仁这里还有青椒,保存得还挺好,立马包圆了。
然后几个大爷大妈就吵了起来,没买到的说他霸道,让他匀出点来。
萨仁想打听事,不想让他们吵,就卖力的推销那三根大白藕,哪知道人家都不要。
“这玩意没吃过,不会做啊。”
“这是脆藕,削皮切片用水焯一下,拌凉菜最好吃。”
见有个大妈拿起来打量,萨仁干脆抽出腰刀来把藕一切两半,给他们。大妈撇撇嘴“买这不划算,这么多洞。”
萨仁无语极了,她这不是按斤称着卖的,人家这么说也没毛病,她干脆说“吃这东西好啊,通透,长心眼,你这藕多少心眼。”
大妈哼了一声“我你这姑娘心眼就不少,不实诚。”
“可不嘛,我就吃藕长大的”
几位笑了起来,气氛融洽,萨仁就问人家怎么才能进牛奶厂。
“什么时候招工啊,我特别倒霉,哪次也赶不上趟,只能来回倒腾些东西,赚个零花钱。”
还拿着藕翻来覆去的大妈抬眼打量着萨仁“就你这长相,招什么工,赶紧找个人嫁了吧,嫁汉嫁汉穿衣吃饭。”
这位说着突然媒婆之魂复苏了,放下藕,拉起萨仁的手“姑娘,你哪儿的人啊我还真有个合适的。”
萨仁可不想多生枝节,赶紧把卷心菜往大妈手里塞“买一个卷心菜送四分之一藕。”
大妈马上抓住两个卷心菜,这玩意能放得住,而且一就卷得瓷实,半个就能炒两盘,够一家子吃了,还给搭这种稀罕菜,肯定得抢啊。
其他大爷大妈也抢了起来,他们是常买菜的人,觉得得了实惠,就有个大爷跟萨仁说“厂子里扩建的时候刚招过工,听说这几年不太可能大规模招工了。”
另一个大妈说“这也得机遇,前阵子不是有个小伙子进厂了嘛,现在光大门的就五个人。”
抢了青椒的那位说“人家这小伙子给厂里立了功,抓住了要给奶罐里下毒的破坏分子,这才破格进的厂。”
差点成媒婆的那位赶紧嘘了起来,“这事保密,不能往外说。不过这姑娘一就不是坏人。”
“对,往外说了怕别人模仿,谁过的不顺心了,或者没收他的奶就跑去牛奶厂里下毒,那谁受得了,万一出点事,那可是要出人命的。”
萨仁总算弄清楚了,原来是为这事,跟她那儿的火灾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正想再打听打听阿勒坦,就听见一个吊儿郎当的声音说“哟,这是谁啊伊林草原上大名鼎鼎的萨仁居然跑来卖菜了怎么了过不了冬了拉下饥荒了”
萨仁不用转头都知道是谁来了,她知道没法去盘问阿勒坦,就想诈诈他,于是朝阿勒坦皮笑肉不笑地说“我是专门来找你的,这不是得乔装打扮一番想探听点你的秘密嘛。”
阿勒坦本来还一脸调笑,听见秘密两字,突然跟惊了的马一样,转身就朝家属院跑去。请牢记收藏,网址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