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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白天蹲到晚上,再到半夜,街道上连一个人都没有了,我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连上厕所的时间都是朝着对面的,为此还被好几个路过的小姑娘骂了流氓。那家伙居然还不从大门里走出来,真是气煞我也。
我就不信他能老死在里面!
终于,在我等的眼皮子打架,几乎快要累的睡倒在街上的时候,目标人物总算出现在了我的视野里。
这货穿着衣服倒是人模狗样,居然走路回家而不开车。
我顿时一个激灵,冷笑一声,这栋大楼附近还是他的地盘,于是我尽量小心地尾随着他,趁他走到一个没人的地方,抄起一瓶半空的矿泉水照着脖子就猛砸上去!
爸、妈,想不到我也流落到这种以暴力绑人的地步了,真是罪孽。
一路拖着周毅来到一栋没人的废楼。常常在城市里东奔西走的我对于这座城市那里有废弃的工地,简直就是了如指掌。我解下裤腰带把他绑在一根水泥柱子上,学着电影里的路数含一口水,喷到他脸上。
周毅在冷水的刺激下悠悠转醒,一见到我,顿时脸色大变,开始费力地挣脱起绑缚。
我冷笑一声,“别挣了,这是我们拿来绑水泥袋的结,只能用刀割开。”
听了这话,周毅放弃了挣扎,脸色依然不自然道:“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怒了,“我什么意思?”声音提高八度,“我还想问问你什么意思!之前那回不说一声就消失了算什么意思,今天我过来找你,你让人把我赶出去什么意思?我发觉你这个人真奇怪啊,前后说话矛盾啊!你今天给我解释清楚了,你到底什么意思!”
见他一直低着头沉默不语,我的肺都快气炸了。
却也不好发作,毕竟现在最要紧的不是跟他掰扯,而是赶紧询问他身体有没有什么异常。
我尽量让自己心平气和下来,打量了下四周确定无人,低声在他耳边道:“我告诉你个事,你不能说出去。否则我的酬劳就泡汤了,我妹妹的治病钱跟违约金全都要你来赔,听说有好几百万呢!”当然我知道几百万对于他来说或许不是什么大事,因为他连脸色都没变一下。
“我之前做了个人体实验。你肯定也发现了,我的体液会变成草莓口味。”我一五一十地向他道来,“鬼知道这个实验到底有什么用……不过这不是重点,重点是今天我听到。跟我一块进行实验的其他实验体,跟它们交配过的实验体,全都……暴毙了。”见他还是一脸淡然的模样,我彻底急了,“所以说,你跟我……那个啥,不是搞过吗!我怕你也……你也……”
我今天算是知道什么是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了。
周毅这小子居然听完这一段超乎人常理的话,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这让我严重怀疑他是不是听力出现了问题。
听力出现问题……我惊出一声冷汗,难道暴毙的前兆已经出现了?
想到这里,我也顾不上什么保密合约不合约了,这可是一条人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