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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惺脑袋放空了一瞬,陡然挣脱开来,大吼:“你这个……你这个……下流东西!滚。”
“你是因为我做得太用力,才说我下流吗……”丁凯眨巴眨巴眼睛,委屈道:“你不喜欢我下流吗,要是我不用力,就不能把你插射了……”
“滚滚滚!”季惺觉得自从发生肉-体关系之后,丁凯的无耻就没了个度,什么黄爆的话都能说出口,弄得他在这羞得都没边儿了,那小子还自鸣得意地哼哼。
丁凯抱着他,随他怎么挣都不放开,粘得死紧,“……我好喜欢你那个样子,惺,你高-潮的时候简直不能更漂亮啊……”
“你……”季惺想装作无所谓,可装不出来。被压的那个是他啊!“你再说这种话,以后就不要碰我!我说真的!”
“好好好,”丁凯收了嬉皮笑脸,忽而又最后补充了一句,“我刚才说的,也全是真的。”
“……你混蛋!”
本着尊重季惺的原则,丁凯确实暂停了好几天。但他坚持要搂着季惺睡,一点也不肯放开。正是冬天,两人挤着也挺舒服的,季惺由着他抱,也忍下了他有意无意地一些小动作,比如把手伸进去捏着胸前的小红樱啦,把鼻子抵在头发上闻味道啊,时不时偷亲个嘴呀之类。这些小动作倒不是带有求欢的意味,只是表达喜爱而已,季惺还能分辨出来,也就不管。主要是也挺舒服的。
热乎乎的被窝里,两人早早地上床躺着看书。丁凯看了一会儿就不安分地贴着季惺,季惺也放下了书本,黏糊着拥在一起。
“……你知不知道?……气死我了。”丁凯一直念念叨叨说着什么。
季惺已经在昏昏欲睡了,没听清,随口发了个鼻音,“嗯?”
“我说,你的初吻不是给我的,我气死了!”
“啊?”季惺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清醒了一点,“你说什么啊!不是你是谁?”
“……明明就不是,”丁凯撅嘴委屈,“我都知道了。其实也没什么,我不介意的。”
骗鬼,看那样子明明介意得要死。
季惺皱起眉头,完全不想睡了,“你说什么东西,给我把话说清楚。怎么乱讲?我怎么不是跟你初吻了?”
虽然初吻这件小事是小女生才会纪念的,但是他也不想被冤枉啊!
“你……”丁凯欲言又止,到现在他也没跟季惺坦白侯占强走之前他把人打了一顿的事。他可忘不了,侯占强满口血还得意地笑着、说季惺跟他接了吻的样子,一想到那一幕,他就恨不得把那人找出来再揍一顿。“……算了,没事没事。”
“不行!”季惺较真了,爬到他身上,揪着他的衣领,居高临下看着他,“我最讨厌你把话说一半,给我好好解释清楚!”
“说就说!”丁凯豁出去了,“你、你初吻是不是跟那个……侯占强?”
“啊?”季惺傻眼!他气得实在没忍住,一巴掌就拍在丁凯头上,“你他妈的放屁啊!我怎么可能和他!你简直!……我操!你要猜也要猜得靠谱一点吧?这么荒唐没边的事你也猜得出来?我擦啊!”季惺气得不得了,“我就是跟猪、跟狗,也不会跟他啊!你!你!你……”
丁凯见季惺这么生气,也呆了,反应过来之后喜出望外,“惺!真的没有啊?真的是和我吗?……我好爱你!……不过你不要爆粗口嘛……虽然好带感。”他一下子就把季惺给掀翻了,爬到了季惺的身上,占据了有利地势,低头就狂吻不已。
“唔……你少来……嗯,等一下……嗯、嗯……”季惺想躲没躲开,只好跟他吻了又吻。“唔……好了!”好一会儿,一使劲,把他的下巴推得扬起,“你少给我转移话题!说!为什么会那么想?难道我在你眼里就是这种没有原则的人?”
“嗯,不是,我的惺是最纯洁最完美的。”丁凯嘿嘿笑着,拿开季惺的手,伏在他胸口上,止不住的笑,“嘿嘿……嘿嘿……”
“笑!笑你个头!”季惺嫌弃地捏他的脸。
“我是真高兴啊!惺!你的初吻是我的,你的第一次是我的,……你的一切都是我的!”丁凯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季惺,“以后也都是我的!我的!”
季惺羞恼,“你再不给我说个清楚明白,我可真的不理你了!明天也不给你做早餐!听到没有?你给我老实交代!”
“好……”丁凯嘴角噙着笑,把季惺的手放在唇边不时轻吻,“你还记得不,你高二的时候,有一次回家,衣服撕破了……”他把事情和盘托出,怎么被气坏了,怎么截住的侯占强,怎么拿棍子揍的人,怎么听对方说那些骗人的话……
季惺听得瞠目结舌,“……啊?你、你居然!……你没受伤吧?”他第一反应竟是担心当时丁凯的安危。
丁凯长出一口气,“那哪能呢……嘿嘿。”
“你听他胡说!那怎么可能!”季惺使劲回想那个晚上,记忆已经模糊不清了,唯一想起的就是他把侯占强拍了一板砖,“我就是再打不过也不能和他……呸!我把他后脑勺都拍了,你知不知道!”
丁凯当然知道了,“嗯,怪不得他头上缠着绷带呢。”
“切!”季惺撇嘴,安静地抱了丁凯须臾,又道:“哎!我说,你还有没有这种瞒着我干的坏事?嗯?早点坦白从宽,交代不杀。”晃晃丁凯的肩膀。
丁凯懒洋洋靠在季惺的胸腹上,伸舌头舔了舔他的肌肤,痒得季惺一哆嗦。“……还有。”
“什么?”季惺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