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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妆容浓重一些，许轻风耳垂顺着下巴被化妆师打了棕色的阴影，再加上眼线并鼻梁的高光，整张脸变得立体不少，他的头发用厚厚的发胶定型，刚走出去那会儿，周围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他转身，说：“很奇怪？”
呆愣的小助理很快回过神，摇头说：“很合适，只是你不说话时候看起来很深沉，都变得不像你了。”
“这样不是更好？”
小助理点头，说：“也是。”
他身上穿着衬衣毛衣并灰色的粗呢大衣，下面贴身的深灰粗布裤，脚上黑色短靴，手上棕色的麂皮手套，脖子上围着围巾，即便片场开了冷风，他还是热的有些受不住。
楚默的脸色越发有些不好看，拍摄的时候神色冷峻，几次撞上旁边的模特，许轻风一样不能幸免。
“不想拍就别拍，既然收了等价的酬劳，你就应该拿出点专业的样子。”
沈松如直视楚默，站直了身体不冷不热的丢下那么一句话。
许轻风以为楚默会发怒，或者其他人也是。
一时间，片场里就剩了徘徊其间的音乐声，众人看一眼沈松如又看一眼楚默，都做好了万一两人打起来就立刻扑过去将他们拉开的准备。
但显然楚默没有众人想象中那般笨的无可救药，他握紧拳头与沈松如几秒钟，就在他经纪人快要将自己的眼睛弄成斗鸡眼的眼神提示中放下了自己的双手。
众人带着淡淡的失望松一口气，只是后来的拍摄也没因此变得顺畅就是。
楚默大概是因为心里不痛快，拍摄的时候脸一直绷得紧紧的，沈松如身上散发的冷气更是让周围的一圈人都不敢说话。
“笑容！笑容灿烂点！”
沈松如的声音越来越严厉，拍摄的时候最害怕遇见这样的状况，就在周围陷入一片死寂的时候，许轻风却不小心笑了出来。
在他的心里，沈松如身上始终带了点神秘的色彩，他以为这样的人是不会说出普通摄影师口中那种俗套到极致的话的，因此一听见沈松如这样说话，他就爆发了。
声音有些大，立刻盖住了片场里的音乐声。
许轻风刚笑完就觉得事情大条了，果然，在更安静的气氛里，沈松如就冷冷的朝他看了过来。
他心脏微微抽动一下，还以为沈松如会将怒气发泄在他身上，但很快的，沈松如就调开了自己的视线。
倒是旁边的楚默，在听见他的笑声后，一脸不耐烦的骂了句白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