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阿绵决定不跟自己身体过不去,万一时机到了,她却因为饿得没力气那就尴尬了。
阿绵没气力,香儿伺候她用膳,小心道:“小姐,都是您爱吃的。”
阿绵垂下眼,看也不看她。
香儿神色失落,不再随意开口。
宁礼什么都没吃,只站在窗边俯视下方人流川息。房外的林勇似乎有话想说,思及自家主子的性格,还是捺下办事去了。
“过几天,这里会有一个灯会,到时我带你去看看。”
等撤了饭食,宁礼坐回小桌,只有他们两人在时如此说到。
阿绵只睁着眼睛看他,似乎觉得非常不能理解,又好似在“问你到底想做什么?”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宁礼脸上带着极淡的笑意,轻拂过衣袖,“七叔叔把你掳出来,当然是想关着你囚禁你,让你每日只看得到我,只会听我说话,对着我笑,对着我哭,心中只有我,再也容不下他人。不仅如此,我还要利用你威胁你爹爹程太尉,威胁元宁帝和太子,威胁一切可以利用的人,让他们因你妥协服软。”
对上阿绵惊诧的眼神,他忽而笑出声,“如何?这些是你想听到的吗?”
阿绵不出声,他就补充道:“还是说,这些正是你心中所想?”
阿绵:……你已经把话说完了还想让我说什么?
“阿绵。”他又放柔声音,“七叔叔不介意你有喜欢的人。”
“你大了,选个好夫婿也是应该的。”他皱眉,“只是那人,不能是宁氏皇族的人,懂吗?”
阿绵奇怪地看着他,她当然没自恋地认为宁礼是喜欢自己,毕竟古人注重辈分,很少会不顾这个。宁礼的举动她一直想成另一种雏鸟情节,因为当初在皇宫,对他好关心他的几乎只有她一个,那自己在他心中地位有些特殊也是理所当然的。
她谨记这点,自和宁礼再见以来便从没对他温和过,就是想让他意识到现在已经不是六年前了,他们当然也不是那个深宫中年少任人欺凌的皇叔和同情他的小女孩儿。
可宁礼刚才那番话的意思,难道是想表明他把她掳出来单纯是不想她嫁给太子?
阿绵不信。
“我听说,御史大夫张承之子似乎心悦于你?”宁礼自顾一笑,摇头,“也不好,张承是太子亲信。”
阿绵无言,照这样来说,天下的人都是元宁帝和太子的臣民,她就应该终身不嫁才是。
“这些事往后再议吧。”宁礼轻飘飘道,“我就在隔壁,若有什么事,阿绵轻敲墙壁即可。”
等到房内完全只有自己一人时,阿绵才长舒一口气。
在宁礼面前她非常紧张,面对问题她可以不说话,但小动作有时候是忍不住的。宁礼善察人心,往往一个眼神一个颤动都能被他察觉,从而被分析出内心所想,所以她要费尽心思去克制自己,以防在宁礼面前心绪被一览无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