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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知树,“……”
而事实上这里只是一间四面由石头筑起的房间,两侧的墙面各摆放着一排整齐又斑驳的金属柜。
柜门上清晰可见的锈迹昭示着这些柜子存在的日子可能比他还要古老。
在房间的中心为圆心,像花瓣一样摆放着七张被纯白布帛密密实实覆盖起来的金属床铺。
除此之外这里什么都没有。
何知树感到有些困惑,他转向阿萨斯,却赫然发现向来无限沉默的外星人此刻脸色竟开始露出一种狠戾的阴沉感。
……发生了什么?
他内心暗暗吃惊,不动声色地望向他的视线所及——是那七张床。
虽然摆成这种形状会让人以为这间房的装修决策人在西方禁术方面有某种特殊的癖好……可有什么问题吗?
趴在地上的何知草左看看右看看,发现自己的存在感似乎在不知不觉间被削减到了最低。于是转了转眼珠子,机灵地拍了拍屁股站起来,试探性地往何知树那边挪动一步——没任何人制止他。
于是他立马撒开腿扑到何知树身边,把毛茸茸的脑袋埋进他怀里蹭来蹭去试图刷新存在感。
何知树平静地摸了摸他的头毛询问道:“没被人打断腿吧?”
何知草:“……”被打断腿他一路难道是爬过来的么?
何知树:“忍了很久不吃零食肚子饿了吧?”
何知草:“……”
被坏人掳走半天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儿子一见面你就这么欢迎他吗!
何知草的玻璃心碎成一片片,眼泪汪汪地无声控诉:我果然不是你亲生的!
何知树噗嗤一笑,看到何小草这么精神他就知道小崽子没什么大碍,嘴角的奶油还没擦干净留了白白的一小层,伙食貌似也不错的样子。
未免他以后仗着这事作威作福……还是先让他炸一回毛。
彻底安全之后再慢慢安抚。
面对此时此刻何式父子这父慈子孝感动人心(鬼嘞)的互动,安德鲁作势很无聊地伸手打了个哈欠,道:“你们之间明明没有血缘关系。”
何知树冷静地看着他:“那也不影响我们俩的名字写在一本户口本上。”
他嘲讽地一笑,轻轻摇了摇头:“呵,亚克星人。”
阿萨斯回以更加嘲讽的冷笑:“无论你对我们的种族有什么意见,今天之后你将什么都没有。”
安德鲁啧了两声,心安理得地无视了他的威胁,却是望向何知树:“你们知道吗,我最讨厌亚克星人。”
何知树:“……”你喜欢他们讨厌他们管我屁事。
“你们拥有哈勃星系间最强大的力量,偏偏同时又拥有几乎等于无限的寿命。”
何知树回头一脸古怪地盯着他家外星杂工,他第一次听到这种事情:“亚克星人有这么牛?”
阿萨斯深切凝视着他:我没有告诉过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