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之灿?”
回头的陈朝阳发现张之灿的脸色变得有些苍白,不免担心的问了他一句。
“没事。”
张之灿摇头,只是无声的将陈朝阳的手更用力的握紧。
“哎!我说你们两个可以了啊!要腻歪回家去腻歪,别在这里恶心我们!”
说完这句话,那人已经走到张之灿的身边将他的肩膀挽住,说:“之灿,好不容易让我们逮到你,今晚怎么说也该同我们去喝一杯吧?”
众人纷纷点头说好的时候,终于恢复正常的张之灿已经一脸嫌弃的将那人的手丢开,说:“去就去!你以为我会怕你?”
语气中强烈的鄙视意味,那人也不介意,只是看着自己落空的手,啧啧两声,说:“不愧是已经从良的人,如今连身体都不让碰了。”
张之灿闻言靠到离陈朝阳更近的地方,只轻飘飘的丢下一句:“废话。”
先前张之灿是被他的这干损友逼得太紧,昏头昏脑的就将车开到了这个地方。
周围尽是废弃的楼房,几个人抽着烟站在那里说话的时候,甚至能看见一只倚着墙角缓慢走过去的上了年纪的流浪狗。
见张之灿点头同意,一群人立刻咋咋呼呼的开着车离开那里。
张之灿的那群朋友性格如他一般的恶劣,只是他们认识的时间比较长,再加上他们能体会到张之灿对陈朝阳的用心,因此对待陈朝阳,他们一直表现的很客气。
知道两人已经正式确立了恋爱的关系,几个人脸上都是感慨的表情,挽着一群人中年龄最小且最幼稚的张之灿的肩膀,只说遇见陈朝阳这样的人不容易,让他这次千万珍惜。
陈朝阳一贯的理智,即便张之灿的这群朋友都对他不错,但出身与环境的不同使得他们会在某些观点上产生巨大的分歧。这样一种貌似和睦的关系实则暗潮汹涌,稍不注意,陈朝阳就会被他们或者自己逼入一种尴尬的境地,因此陈朝阳始终与他们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会做到表面上的友好,但不会天真到与他们交心。
只是他们对张之灿的好却是出自于真心,等到这一晚的聚会结束,除去陈朝阳,一群人都喝的酩酊大醉。
喝醉酒的张之灿比平时变得更加的热情,明知道前面的代驾正不停从镜子中用一种怪异的眼神打量着他们,面对一直同自己索吻的张之灿,陈朝阳还是会浅笑着一一满足他,直到后来他的动作变得有些过火,陈朝阳才无奈的将他抱住。
张之灿的朋友翻来覆去就这么几个,和他认识一段时间以后,陈朝阳逐渐的发现,他几乎过着一种离群索居的生活,除去公司必要的聚会应酬,他从来不会同其他人接触,即便是自己的家人,张之灿也可以连续几个月不与他们主动打去一个类似问候的电话。
只是,到底是怎样的原因让他变成今天的这种样子?
想着他以后可能会因为自己的问题与这些人一并减少往来,陈朝阳不由自主的将怀里的张之灿抱的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