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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情况下,云飞扬的表哥臧明根本就不可能好好学习。小的时候成绩还不错,初中就一塌糊涂,混社会,跟着一些流里流气的小青年收保护费。偏偏谢春兰死都要逼着他上高中,即便是交高费也要他去,就巴望着他能够考上大学,找个好工作,从此后摆脱那种困苦的生活。
谁不望子成龙?姨妈的心愿是好的,可惜表哥的成绩是垫底没救的。好容易混到了高三,明年就要高考了,但这分数……
姨夫整天打骂姨妈,前几年还打表哥,这两年表哥个子高了,身体壮实了,姨夫打不过了,便只能下死劲打姨妈。夫妻俩都明白这日子没发过,可是不凑合又能怎样。
今天姨妈又过来找母亲,一定是因为被打得太惨,所以来哭诉,——顺便,要钱补贴家用。
云飞扬看着姨妈那张青紫交错的脸,又可怜来又讨厌。只要当初她心硬一些,在姨夫表现出酒鬼苗头的时候,便马上提出离婚,跟表哥单独过。凭着她做保姆赚的钱,即使不能过得很好,至少喂饱自己和儿子两张嘴不成问题。表哥也不会因为在乌烟瘴气的环境下长大,而成绩一落千丈。
如今可好,儿子废了,不再听她的话,老公也没有回头的可能,她做过保姆的家庭,也都因为她次次贪墨买菜钱而辞退她。他们一家的未来,可以说希望渺茫。
尤其是表哥臧明!云飞扬最恨的就是这个人。上辈子弟弟云山就是被臧明引诱,骗去吸毒、赌博,毁掉身体,毁掉生活,甚至毁掉了云飞扬的一切!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永远不许这个人进他的家门!
“飞扬,回来了?”谢冬梅看见大儿子进门,招呼道。
云飞扬硬着头皮问了一声好,抬眼瞥见姨妈用手绢抹着泪,眼睛都哭肿了。
表哥臧明百无聊赖地坐在一旁看电视,还津津有味。见云飞扬回来,仿佛想要跟他聊天,云飞扬一点也不愿跟他说话,直接回了自己房间,关上门放下书包。
不用说,今天这两母子肯定又是来吃白食,拿东西拿钱的!
客厅里,谢春兰见侄子走开,重又嚎哭起来,“妹啊,你说姐姐的命怎么就那么苦呢?你姐夫从前不是这样的啊……你看我这胳膊,都给他打青了,还有这儿、这儿……他这是要我的命啊……幸亏明儿长大了,他也打不着明儿了……他要是敢打明儿,我跟他拼命!……”
臧明在一旁翻白眼。他初中时没少挨父亲打,也没见哪次母亲去拼过命。
谢冬梅听过这种抱怨无数遍,可到底是自己的姐姐,她还是心疼不已,“姐,不是我说你,你早就应该离开那个家了。你看看现在,赌债要你还,酒钱要你出,小明的学费、生活费,样样都靠你,他臧汉一个大老爷们儿,什么责任都不负,也太不像话了!”
不知为何,谢春兰对她那老公真的是死心塌地,就这样了还不肯离开,嘴里又反过来替他说起好话,“其实你姐夫人本性还是好的,上个月他还跟我说要出去找个小工做做,还计划要去买桶和粉刷,他从前也是技术工,很厉害的啊……要不是那次被人骗了开店的钱,他怎么可能会像现在这样……”
这话谢冬梅老早听过,全都是假话,说什么臧汉要开小五金店,结果被一起合伙的朋友卷走了资金……骗鬼!谢春兰辛辛苦苦给他攒了开店的本钱,都让他拿去赌了!谎话一箩筐,也只有谢春兰这傻女人才会自欺欺人的相信。
谢冬梅明白姐姐怎么劝也不听,所以什么都不说了,只问起臧明的情况,“小明要高考了吧,可不要受到影响。”
臧明嗤笑一下。他那成绩,高考?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谢春兰却夸下海口,“我明儿特别乖,还知道在家里给我帮忙了,昨天还帮我收拾屋子扫地来着……我相信我儿子一定能够考上好大学,成为天之骄子!”
这话连臧明自己都觉得是在开玩笑。
姐妹两个聊了很久,天擦黑,云父也快回来了。母亲在安慰姨妈,于是云飞扬自觉去厨房帮母亲煮饭。正对着水龙头洗菜,却不知臧明已站在门口看了他老半天。
臧明的眼神特别猥琐邪恶。
他在外面混得早,十三四岁就拿着西瓜刀跟在小混混屁股后面学着砍人,十五六岁成了学校一条街的街霸,到现在,几乎已经无可救药,是城北地头蛇组织的预备干部,吃喝嫖赌什么没干过?
因此,他对这个清秀漂亮的表弟其实垂涎已久。小姨和姨夫也不是什么长得很出色的人,可是三个表弟表妹却个个眉清目秀。尤其大表弟,盘正条顺,小腰细得,小臀翘得,腿又长又直,而且他眼睛的颜色很特别,比旁人浅一些,格外好看。
臧明所在的混混组织里就有个“大哥”好这一口,天天都搂着不重样的小鸭子到处晃悠,有一次几个哥们儿还在门缝里偷看过这位大哥办事,那次臧明才知道,原来两个男的也能干一男一女干的那种事,而且干起来好像还特别爽。
他一下子就想到了表弟云飞扬。虽然他是不晓得男的搂起来会不会跟丽花皇宫会所的头牌菲菲一样舒服,可是若是对着这么好看的人,感觉应该也差不到哪儿去吧?
心痒痒啊……好想把他弄到手!可惜这是表弟。
云飞扬洗着洗着菜,忽然有种被盯着的感受,扭头一瞧,果然臧明站在厨房门口看他。他有点不爽,皱眉问:“有事?”
臧明腆着脸笑,走了过来,“表弟,我是过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