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志立的突然过世让周亦凡彻底的变成了另一个人，脸上骄傲的神采逐渐的消失，他变得沉默寡言，全身弥漫着一种深不见底的悲伤。
可惜晚了，那是当时周楚寻看到他时唯一的感受。
但周亦凡好像也没有自己想象中的那般不堪一击，虽然已经失去一切，落入底层，但周楚寻总觉得他身上开始逐渐迸发出一种新的力量。
变得忍耐，也和他一般学会伪装，而且不管他怎么打击周亦凡，他都像极了一只生命力顽强的蟑螂。
这样的周亦凡令周楚寻暗暗感到害怕，他甚至觉得在不久的将来，周亦凡说不定会取得一番怎样的成就。
到时候如果被他知道周志立真正的死因，他恐怕会弄得自己生不如死。
好在即便周亦凡已经开始在成长，但他骨子里的嚣张以及倔强并没有得到彻底的清除。
自己的步步紧逼逼得他开始公然对自己发出挑衅，这同时也给了自己一个绝好的机会。
在打断周亦凡的手脚并告诉了他事实的真相以后，看到周亦凡不敢置信的表情以及突然变得赤红的双眼，周楚寻就有了一种类似扬眉吐气般的感觉。
对这个世界，他曾经觉得不公的命运，以及所有轻视过他的人。
四天后，周亦凡在自己派去的人的监视中死去，死相凄惨。
听到自己手下人的报告，周楚寻的脸上扬起一抹明媚到有些灿烂的笑容。
虽然午夜梦回的时候他总会梦到倒在血泊中突然睁眼朝自己看过来的周志立以及身上爬满蛇虫鼠蚁朝自己缓慢走过来的周亦凡，但这是他获得这一切的代价。
为了他已经拥有的这些，恐惧也好，轻微的愧疚也罢，这些他都能忍。
☆、第27章成就感
“小凡，楚寻真的说过这样的话？”
按照周楚寻谨慎过分的性格，他是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并且让自己听到的。
只是周亦凡太过了解他，能装，巧舌如簧，说不定在今晚到家之前，他就为自己想好了全部的措辞，比如以自己不幸的身世为自己当年剑走偏锋般的行为进行开脱。
心地善良并不是什么坏事，但按照周志立以往的那种性格，周亦凡真的很担心他会因为周楚寻的几句说辞，几滴眼泪就忍不住同情心泛滥，进而原谅他的所作所为。
他如今说出这样的话，也不过是想断绝周志立对周楚寻最后的那点期待。
而且他笃定周志立不会同周楚寻提起这件事。
这么想了以后，周亦凡做出一个稍显难过的表情，说：“爸，你看吧，我就知道你不会相信我的话……”
语气带着落寞，又见他低头苦笑，周志立不由得握住他的手，说：“没有，小凡，我没有不相信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