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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见风宁的时候，他还是想上一世那般激动，虽然这些年养尊处优的生活以及良好的修养让他不至于失态，但脸上凝固的神情，还有他同风宁伸过来的略显颤抖的手，还是很快出卖了他内心的想法。
“你就是风宁？”
“是。”
风宁向前一步握住他的手，手上的温度很低，皮肤松弛，在风宁握住他的手时，心里又升起一种怪异的感觉。
行将就木，身上散发着一种衰败的气息。
在家的时候，风宁就时常做家务，也知道该怎么照顾人。
低声说了一句不要急，有话慢慢说后，他就拉过枕头小心的让乔万里靠在那里。
脸上的表情并没有要缓和的迹象，但乔万里看着他，只觉得这个孩子的心地应该是挺善良的。
“这几年过得好不好？”
见宋姚眼疾手快的搬了张凳子过来，风宁在床旁坐下，说：“挺好的，爸妈对我很好，对了，我还有个姐姐。”
想起风素时常鼓着腮帮子同自己说话的样子，风宁脸上的表情逐渐变得柔和，到最后，他的嘴角甚至微微上扬。
乔万里想起很多年以前总是这样对他微笑的万宝宝，胸腔那里突然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伸手握着风宁的手拍了拍，说：“这些年为难你了。”
不管怎样的内疚伤感，有的事过去了也就过去了，乔万里到现在也没有学会悲春伤秋，他只会努力改正自己从前犯下的错误。
看见站在门旁浅笑着朝他们看过来的乔楠，他立刻同他挥手，说：“风宁，已经见过乔楠了？”
“见过了。”
“乔楠比你大了几岁，以后进了乔家，让他照顾你好不好？”
“可以，只是，我该叫你什么？”
从进门开始，乔万里就在躲避风宁是他私生子这件事，大概是不想他太难过。
乔万里没想到风宁这么直接，顿了顿，他又笑起来，说：“你想叫我什么？”
“爷爷好不好？”
一来风宁实在没办法将他当成自己的父亲，二来，在他心里，唯一的一个爸爸就是风爸。
乔万里愣了一下，很快又笑起来，只是这次的笑容中多了一丝纵容的味道，他拍了拍风宁的手说：“你喜欢就好。”
“以后我会对你很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