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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同他在十一岁时被不明不白的扔到流星街时一样,残酷的现实下才让他第一次明白了什么叫做别无选择。杀与被杀并不是选择题,仅仅是一个单纯的认知罢了。
连自怜自哀都没有时间,砍人就跟砍萝卜似得,日子平板而又麻木,唯一能够庆幸的只有自己不是那个被砍的萝卜。
他无比憎恨的地方在他身体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印记,这种痕迹永远不会消失,直到死亡为止。
…………
……
裁剪合体的西装包裹住精瘦笔直的身体,细腰长腿等一系列醒目的优势全部凸显而出,再搭上少年清冷的表情以及漂亮的脸蛋,领口被领带束缚的严严实实,看起来很是干净利落。
在两个人来到了另外一个光明亮堂的房间后,克劳德上下扫视了对方几眼,笑着赞美道:“这样的打扮很适合你。”抬头看了眼顶上的摄像装置,他接着对西蒙说:“这次是我太不注意了,你准备的很周全。”
“遗言说完了?”
“你想杀我?因为什么?”
“二十亿这个理由还不够充分吗。”西蒙翻转着手里的匕首,他抬起头看着克劳德:“你要不要试着逃一下,就这么干掉你会让我很没有成就感。”
闻言,克劳德嘴角的微笑扩大,他无奈的摇摇头走到了一边的沙发上坐下,微笑的神色就像是包容的长辈,手搭在了扶手上:“孩子,自信是好事,但是过度的自信就会让你失去胜利的机会。”
匕首倏然钉在了男人身后的沙发上!
刀锋和他的脸庞之间的缝隙细微的几乎看不见,只要少年愿意,匕首就可以准确无误的刺入克劳德的喉间。他用着这种方式证明着对话言语的不靠谱。
“想要拖延时间的话就不用了。”西蒙走到克劳德坐下的沙发前停下,单手拔起匕首,语气平板没有起伏:“我问你答,别再说些乱七八糟的话。”
这种审问的方式一向是西蒙的风格,无论观摩多少次他也无法学到飞坦那套,用搞笑点的话形容就是整一恐怖片似得,他根本没能坚持看完全程。
可能最恐怖的不是对方的方式太过的残忍,而是在拷问时飞坦嘴角带着的那抹笑,只有那个时候对方的表情才能称得上是愉悦。
所以才说这些人全是变态……
将这些无聊的思绪撇到一边,西蒙没有停顿的直奔主题:“凯纳里斯是你的人?”
克劳德的神色未变,但心里却为少年叹了口气。
终究还是太年轻了……常年的得胜让对方已经下意识的以为自己能够把握全局。
凯纳里斯的确是他派出去的人,从开始取得西蒙的信任到死亡,也经历了两年的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