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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异,我喜欢你……”

“……!”

这话他第二次听,可威力比之初次听时不减分毫。其实夏夷则就算不说这话,那热辣滚烫的小眼神已经在自动播放着“无异我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喜欢你”的滚动字幕,一加上声音简直是要逆天的节奏,摆明了就是要往人骨头缝和心窝子里钻。乐无异是听得骨头也酥了,心窝也软了,整个人好像一只泡进酒里的虾子,眼瞅着就要变成醉虾给人拆吃入腹了……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不失时机地拉回了他的理智。

“无异,你可起了?”门外传来闻人羽的问话声,“若是没起,早饭我便和阮妹妹去准备了……”

乐无异这才想起,昨日傍晚夏夷则扬长而去之后,他就一直呆坐在湖心亭里思考人生,直到闻人羽和阿阮来湖心亭里找他。他记不清她们说了什么,只记得他被两个姑娘拖到饭桌前,吃着闻人羽准备的咸菜和粥,啃着阿阮派阿狸摘来的果子,味同嚼蜡。因为心不在焉,他甚至没对一朝回到解放前的餐饮水平提出任何异议。饭后,两个姑娘禁止他收拾饭桌,直接把他推回屋子里,他就老老实实地呆在屋子里面,认认真真地继续思考人生……一直思考到今天早晨。

“那、那什么……我起来了!真是不好意思,我我我这就去做饭——”

说着他就要推门出去,甫一转身,就又被夏夷则从背后抱了个满怀:“闻人,你且稍待,他尚未梳洗更衣,眼下还不能出去。”

“……!”门外的闻人羽发出明显的抽气声,她似乎往后退了几步,足音混乱至极,“你——你们慢慢穿,我……我去和阮妹妹准备早饭了……”

“哎,闻人你不用!我做就行,哎——”

不等乐无异的话喊完,闻人羽的气息已经倏地远离,貌似动用了专属于天罡的上乘轻功。

“……”

乐无异欲哭无泪。

——闻人……别走啊啊啊!!!你走了我怎么办啊啊啊!!!

“无异,”夏夷则圈着他的腰,在他惊慌扑闪着的睫毛上啄了一下,又用那种猫爪子挠心窝似的语气唤着他的名字,“来,我为你更衣。”

作者有话要说:

五十岚游花扔了一个地雷

谢谢英明神武的游花姑娘!也谢谢其他所有留评的姑娘!

JJ如此抽搐,发评和回复要折腾很久,真的非常感谢大家!

第22章不识逸尘真面目,只缘身在传说中(中)

被夏夷则推着肩膀带到床边的过程中,乐无异道都走不利索了,若不是夏夷则在旁护着他,他早就平地绊好几个跟头了。两人在床前站定,夏夷则蓦地抬手一抓,把他肩上披着的衣裳抓在手里,提着衣领展开一抖,将两条袖管朝向他,眯细了眼冲他点点头。乐无异一时骑虎难下:过去吧,总觉得姓夏的混蛋是在算计他……可不过去,他也不能穿着亵衣在屋里呆一天不出去啊!

“我我我……自己有手!用不着你帮忙!”他只好尝试着做一下最后的挣扎,“你你你……趁早哪儿凉快上哪儿呆着去行不行?!”

夏夷则轻轻摇了摇头,墨黑的眼仁里三分是无奈,七分是纵容,于是那点无奈也明目张胆地染上了纵容的味道。乐无异最受不了他这样的眼神,腿立马软了半截。而夏夷则偏在这时提着衣服向他步近,他心里核计着不妙快跑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可两条腿哪里肯给他面子?待夏夷则凑到快贴上他脸的位置,他紧张得腿肚子直转筋,干脆动不了地方了。

“你你你……离、离我远点!”变了调的颤音大大地削弱了警告应有的威慑力,他看着那张越凑越近的脸,近在咫尺的长睫毛像帘子似的一点点垂了下去,这是夏夷则要亲他的前兆。他慌得如芒在背,但还依稀记得心中唯一的念头:绝对不能再被这家伙亲到——这家伙的嘴唇上带了一种特别邪门的迷药,一碰上就会把他的魂儿勾走,让他脑子转不了,身子也不听使唤——他抖着手扣住自己的嘴,谁知露在外面的鼻尖却遭了秧,夏夷则柔软的嘴唇顺势落到他尖尖的鼻头上,重重地压了一下,发出一声格外羞人的“啾”……

“……!”没防备夏夷则还有这手,乐无异彻底傻了眼,两只手从嘴边颤巍巍地滑了下来,他目瞪口呆地盯着夏夷则,像没见过这个人似的使劲盯着脸看——这货虽然披着他好哥们儿夏夷则的皮,但他敢断定,这货绝对不是他认识的夷则!他认识的夷则应该是个克己守礼的谦谦君子——虽然偶尔上来狠劲也会一剑捅死个翻天印之灵,应该是个遗世出尘的修道之人——虽然一逮着酒坛子就不撒手,应该是小队里除闻人羽之外的主心骨,应该是冲杀前线时永远值得他托付后背的定心丸……所以这个一见到他就对他亲了又亲抱了又抱的家伙到底是谁啊啊啊!!!

愣神的工夫,夏夷则已经把手里的衣服甩到他背后,引着他两条胳膊进入袖管,慢条斯理地向上一兜,靛青色的短靠就被服服帖帖地拽到他的身上。夏夷则替他理了理领子,手却摸进他后颈,他被那只体温低于常人的手摸得一激灵,迷迷糊糊的脑子一下反应过来,心道:这人到底想干什么,怎么还摸上了?!他抡起拳头就想招呼一下对方的脸,忽然感觉夏夷则的手贴着他的背拢了一把,托出那些窝进领子里的头发,轻轻搭放到他的背上。

“……”意识到自己误会了对方,而且还误会得十分离谱……他不禁面上一红,收回抬了一半的手,尴尬地抓了抓鬓角。夏夷则对他这些小动作统统视而不见,连眼都不抬,只顾着专心为他系扣子,那股认真的劲头比读书练剑时更甚,认真得他都不好意思再瞅夏夷则的脸了。他默默垂下脑袋,可一低头就能看见夏夷则的手——那双手生得非常漂亮,光滑如玉的指甲规矩地压在指尖上缘,肤色白皙的手指如竹节般笔直修长,但那顿挫瘦硬的骨节、宽厚温实的手掌,还有指腹上被剑柄磨出的老茧,全部昭示着这是一双属于男人的手。看着这样一双手为自己系扣子简直是一种享受——它们生来就该同宝剑与毛笔为伴的,此时却心甘情愿地引着他领口的金丝线纽襻绕到碧玉的纽扣上,手指的交织与错落美得就像一首协律可歌的杂言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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