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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樱,”思考未果的佐助少年决定向小樱求解,毕竟他因为咒印的缘故晕过去之前,小樱是跟他在一起的,她应该能知道点什么,“这是什么……?”
小樱的视线循着他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脑子里大概闪过了一些不和谐的豆腐渣画面,她的脸倏地冒了烟:“呃……这个……呵呵……”
“是皮肤过敏——我曾在养父家里的医书中读到过。”鼬接过话头,他有点心虚地推了下眼镜,不过这个动作在不明真相的佐助少年眼中,却很有权威人士的风范(……),“当然……也可能是最近天气比较炎热的缘故。”
“是这样吗……”
佐助少年低下头,仔细查看着那些可疑的痕迹,他一时也想不出比这更有说服力的解释了,便相信了兜——于是在很多年以后……其实细细算来也不是很多年的以后,当他每天都带着满满一身这样的痕迹从昏睡中醒来时,他就会回忆起当年变作药师兜的宇智波鼬对他说过的这些话,他深刻地检讨自己当时年幼无知的同时,也会愤怒地捶醒睡在身边的兄长,枕头床单一起上,花瓶杯具满天飞,而对方总是带着一副哄孩子的表情不愠不火甚至是笑容可掬地好言相劝着(“当年的事情……我真的很抱歉,佐助。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呐,别生气了,好不好?”)。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但对方越是这样好脾气地认错道歉,他就越是怒火中烧,烧到最后一定会发展到火遁千鸟千鸟流的地步(“你怎么还不去死啊,宇智波鼬?!”)……但据说每一场家暴的结果都是以他浑身被印满更多这样的痕迹且昏睡的时间更长而告终(……)——莫非这就是传说中的床头吵架床尾和?嘛,这都是后话了,我们现在暂且不提。
就这样,解决了音忍三人众,第七班和鼬再度踏上征途。
或许因为之前鼬在鸣人和小樱暴露过真身,他能感觉到两个孩子看向自己的眼神里隐隐有了些破绽。
——不能再跟他们一起走了,不然迟早会穿帮的。
鼬想到这里,停下脚步:“各位,这一带是我和同伴约定的集合地点之一,我打算留在这里等他们。你们先走吧。”
鸣人显得很吃惊:“咦……?!前辈你……”
小樱想起鼬的叮咛,赶紧偷偷捶了他一拳。
“……”
佐助什么都没说,只是眼神里的怀疑和不信任更为明显了一些。
“谢谢你们陪我走到这里,”鼬一边说,一边从忍具包里掏出地之书丢向佐助,“作为报答,这个送给你们吧……多保重。”
言罢,他双手结印,白烟一闪,瞬身而去。
……
鼬走了之后,鸣人和小樱明显地表现出一种恋恋不舍的态度——毕竟跟着一个这么强悍而细心的人呆在一起,自然而然有一种“跟着你,有肉吃”一般被笼罩被保护的安全感。
“兜前辈……真是个好人啊。”
鸣人毫不吝惜地给鼬发了张好人卡。
“是啊,人长得帅,饭做得好,而且……啊啊啊!”
小樱的脑海里开满了嫣红的玫瑰,玫瑰丛中自动回放着某人为某人做人工呼吸的片段,只是这两位“某人”不知为啥都没穿衣服(……)。
“你们不觉得兜很可疑么?”
佐助对于他们的反应感到十分惊讶——兜的身上充满了谜团,为什么这两个人却对他表现出高度的信赖?
“你太多疑了,这样不好,不好……”鸣人搭上他的肩膀用力按了按,摆出一副师长般严肃的面孔,语重心长地说道,“你不相信谁……也不能不相信兜前辈。”
小樱也附和着连连点头:“嗯嗯。”
“……”
佐助拧着眉毛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只能归咎于同伴们立场太不坚定,居然被兜的一碗鱼汤给收买了……好吧,他承认,兜的鱼汤做得的确很不错,现在舔舔舌头,嘴里还是那股鲜嫩可口的味道呢。【←少年,你有所不知,你哥这几年专门跟各种海产品打交道了,这都是托了『晓』组织食材采集员干柿鬼鲛同志的福……】
……
接下来的三天里,收齐了天地卷轴的第七班成员时而昼伏夜出,时而晓行夜住,一路谨慎前行,说是谨慎,他们始终没有发现一只行踪诡秘的赤眼乌鸦追随着他们的脚步且行且驻。他们先后与日向宁次小队和奈良鹿丸小队相遇,对方也都集齐了卷轴,故此并没发生任何冲突。在考试进行到第五天的凌晨,他们平安顺利地到达了中心塔楼。
按照塔楼隔间墙壁上的要求,他们同时打开天之术与地之书,利用附身之术附在里面的伊鲁卡老师出现在他们面前。伊鲁卡向他们传达了这场考试的精神与要义,便引着他们穿过隔间,来到一间宽敞明亮的休息室里——很多考生正在这里休息。
“考试还有一段时间才能结束,你们先在这里休息一会儿吧,不要乱走,等考试结束后,火影大人还要事情要交代。”
伊鲁卡将他们安置在一个靠窗户的沙发上,转身走了出去。
“啊……这一场终于考完了……”
鸣人如释重负地伸了个懒腰,跑到窗前去看那泛着鱼肚白的天空。
小樱打了个呵欠,靠着沙发背很快陷入睡梦中。
佐助很疲惫,却因为心里装着乱七八糟的事情而毫无困意,想睡又睡不着的感觉让他的气色看起来很差。他向前倾着身体,一手搭在膝盖上,另一手托着腮,百无聊赖地扫视着休息室内的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