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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鼬桑,可是特地向老大和角都桑申请到的任务。木叶也不知怎么搞的,与们合作前明明好允许们免费采访新晋中忍的,结果他们现在变卦,只允许们拍照片!拍个照片还不准们以本来的面目进入木叶境内,非得变成他们那里的摄影师的模样……简直郁闷死。对,是弟的单人照……希望看以后心情能稍微好啊。”
鼬头算是表示感谢,接过相框凑到眼前看,照片上的佐助换上中忍的统制服,大部分的中忍制服都是均码,所以穿在不同人的身上有时也会显得不太合身,佐助身上的件就似乎大……或许是因为孩子将近个礼拜没有进食的缘故,原本就不算结实的身形愈发的单薄削瘦,在医院里疗养的半个月时间,正好让他错过夏阳光最毒的时段,他的皮肤白皙得可以看清青蓝色的血管脉络,他站在阳光里,眉心攒簇,眼神不再像过去那样充满孩子特有的真和朝气,脸上透着种与年龄不相吻合的阴郁和疏离。
鬼鲛在旁察言观色——与面瘫相处得久,他也能从位名门大少的扑克脸上摸出门道来。就比如现在,他觉察出鼬的情绪不知什么原因急转直下,他应该三十六计走为上——
“鼬桑,不打扰,……慢慢看。”
鬼鲛赶在鼬表态之前闪出他的房间,路上只要碰上个同事就会奔走相告之——
“那个恋弟狂人今心情极度不爽,大家都要小心为上,小心为上啊!”
于是向喧嚣的『晓』组织今日噤若寒蝉,连大嗓门的迪达拉都乖乖地蹲墙角安安稳稳地做他的黏土工艺品去。
……
从烤肉店出来,佐助并没有回家,也不想回家,看到父母强作笑颜的脸,内心深处的负罪感就又会加重分。他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绿色的制服,觉得自己根本配不上它。都达到中忍的水平,就已经相当于个能够独立带队独当面的小队长。可是他清楚得很,他离“独立”个词的距离尚远。他直在父母兄长的庇荫下无忧无虑地成长——当他们拼杀在生与死的边界线上的时候,他还在温暖的房间里玩着他的小恐龙布偶。他从来没有考虑过,如果有他们都不在,他会怎么样。
鼬的离开迫使他思索过个问题,但尚有父母留在身边作他坚实的后盾,他口口声声嚷着要成为独立自主的优秀忍者,可是旦回到家中,还是习惯倒在柔软舒服的床上,等待着爸爸妈妈将可口的晚饭烧好,等待着他们例行公事样的唠叨。他从来没觉得自己的生活里应该缺失掉些温暖而美好的琐碎细节。
可是降临于满月之夜的梦魇,昨晚与鼬的重逢,刺中他内心中最软弱的隅。
他无法反抗鼬的凌*辱和侵犯,无法维护自己最起码的尊严。
是的,鼬的没错,他太弱,弱得令人作呕。
所以,现在他开始重新思考个问题——为什么他会样弱?
究其根源,还是骨子里的依赖性*吧。
习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生活,就很难应对突如其来的变故。
他闭上眼睛,试图想象下假如父母也不在身边的情形。想着想着,眼睛就开始不受控制的热得发烫。
他想,如果真的有那么,他定连活都活不下去的。
——的确是太懦弱……
——再样下去怎么行……
他胡思乱想着,没有留意脚下的路,走着走着,就走进片背景的树林边缘。他两只手插在裤袋里,背靠上棵树,打算在里歇息会儿。
但四道忽然从树上跳下的黑影扰乱他的计划。
他睁开眼睛,压抑着内心泛起的怒气,冷冰冰地问:“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