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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这个象征着血浓于水牵绊称呼,曾经是鼬义无反顾地离开故乡理由,也曾是横亘于他们之间最温柔最残酷束缚。
——刚离开家那些日子里,我曾想过,如果我不是你哥哥,那该有多好。
如果不是亲生兄弟,或许……就不会爱得这样辛苦。
——但是现在,我从不曾这样庆幸过……感谢上天让我成为你哥哥。
但也正是因为爱得辛苦,所以才会爱得如此深刻吧。
鼬抬起手,为弟弟拭去眼眶周围泪水,温柔笑意从他眼眸一直蜿蜒到唇角:“别哭了,小傻瓜,我眼睛又没有失明。”
“诶……?”佐助不敢相信地盯着他眼睛使劲看,直到在兄长幽邃眼瞳中看到自己倒影,才又惊又喜地扯住他衣袖,“那……哥,你现在……看得见我?”
“当然,”鼬笃定地点了下头,“虽然现在视力还没有完全恢复,但是近距离之内还是能看清。”
“哥哥……”一种欣喜与遗憾掺半心情,让佐助眼泪反倒又“吧嗒吧嗒”地掉个不停,他垂下头,开始手忙脚乱地擦着泪。
鼬没辙地叹了口气,他真好久没见弟弟哭成这个样子了。他搂过佐助,贴着弟弟耳朵柔声地劝,说真不要紧,你别哭啊,泉奈大人说过,哥哥视力一定能恢复正常——当然鼬没有告诉佐助,这个彻底恢复时间跨度大约是几十年,甚至是一辈子——但是佐助只是哭,而且他越是劝,哭得就越是凶,眼睛很快就肿得像饱熟桃子一样了。
这可不行啊。
鼬觉着心疼,就用手帮弟弟擦眼泪,还是越擦越多,最后两只手都不够用了。鼬想了想,就小心翼翼地倾身过去,用嘴唇吻去佐助泪水。
实践证明,这一招果然是最有效。
“……”佐助渐渐收住了哭声,瞪大眼睛呆呆地看着沿着自己侧脸轻吻鼬,看了好半天,直到被鼬板刷一样睫毛戳到了面颊,才回过神来,他红着脸推了推鼬,局促不安地叫了声,“那个,哥——唔……”
没说完话被对方唇欺住,沦陷在一个绵长而细致亲吻中。他阖上被泪珠粘连到一处眼睫,让自己一寸一寸地感染上专属于兄长气息,他感到鼬舌尖试探着点了点他唇隙,他毫不犹豫地打开嘴唇让它滑进去,并羞赧地递上自己舌,邀请对方带上它共舞。对方显然是被他罕见主动所鼓舞,扣着他身体手抓得更紧了一些,并压着他躺倒在床上。
他没意识到他们之间姿势有多么暧昧,只是专心而笨拙地回应着对方亲吻,曾经他总是被动地接受对方带有侵略性强势亲吻,所以不太懂得该怎样回应,在对方卷住他舌尖时,他甚至为那种丝丝入扣快意感到羞耻和恐惧,他半推半就,嘴里发出含糊而丢脸呻吟声——
“唔……哥,不行……嗯……”
说话之间,来不及吞咽口津沿着唇角荡落,胶着地挂在下巴上,好像小时候吃拉丝水果从锅里捞出来时样子。
意识到自己样子有些糟糕,佐助窘迫地推了推兄长胸口,不想却被鼬大手一拂,一道捉去了他两手手腕。
亲吻忽然之间变得异常激烈起来。鼬好像要将他拆吃入腹一样,贪恋地吮着他舌不放,并腾出一只手探入他领子里,一下一下地沿着他线条流畅锁骨轻柔地抚摸……
“嗯……不行……”
他知道鼬想对他做什么——他曾梦到过自己被鼬像这样压在身下亲昵地爱抚,却无法忘怀那个满月绯红之夜所经历过炼狱般堕落,所以对这样行为,他恐惧远远大于好奇和期待。
但是被鼬触碰着身体,仿佛已经不是他自己了,他想推拒,手被人擒着,身体想要躲闪,却没办法完全躲开,反而带着点欲拒还迎意味……
鼬似乎也感受到他紧张,很是体贴地离开他嘴唇,吻着他敏感耳廓,哑着声音安抚道:“乖,闭上眼睛……”
“嗯……哥,不要……真不行……”
嘴上喃喃地拒绝着,可是他真像着了魔一样阖上了眼睛,鼬不知什么时候松开了他手腕,他抓着鼬探到胸口手,想要阻止它接下来动作,手竟然完全使不上劲,甚至还助纣为虐地带着鼬手向着更敏感地方走去,他不安地来回扭动身体挣扎着,却始终不忍心真推开鼬……因为这一次,鼬比在他曾经梦境中还要温柔,他能感觉得到,对方是在非常耐心地取悦他。
屋子里回荡起他细细喘息声。
鼬去解他上衣时,他简直有些迷迷糊糊了,他半睁着水雾迷蒙眼看着鼬,嘴上还是象征性地低喃着“不要”……
这种时候推说“不要”,俨然只是情*欲催化剂罢了。
“别怕,”鼬俯下身,亲了一下他泛着细汗额头,“哥哥不会伤害你……”
说话间,鼬沉下身沿着他脸部轮廓一路吻下去,正在他突起喉结间逗留辗转时候,房间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大群吵吵嚷嚷声音一股脑地涌进了这个小小房间——
“佐助,你和你哥聊得怎么样了啊……”
没戴面具斑大大咧咧地站在门口,手里还抓着一个衣衫凌乱人——宇智波泉奈从来没有这么狼狈过,他头发完全披散开来,头发间还夹杂着少量树叶和草梗;他脸色潮红,说话上气不接下气——
“哥,你……快放开我——啊,抱歉!鼬君,佐助君,我们……不是要故意……打扰你们……”
“鼬先生,我们其实有很努力地阻拦过阿飞,可是他就是不听——啊!!!”香磷脑袋见缝插针地探了进来,在饱览了一室旖旎之后整个人立刻厥倒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