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鼬无语地盯着他看,心里核计着,这孩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欠揍了。
“走啦,”看鼬没有要动的意思,佐助下意识地扯扯他的袖子,像是在央求,又像是在诱哄似的低声耳语道,“哥……乖啊。”
这句话是鼬常对弟弟说的,杀伤力巨大且屡试不爽,现在竟被对方拿过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不过,显然佐助的功力还欠着一大块火候,话音还未落,自己的脸倒是先泛红了,挎着鼬的两只手也变得汗津津的。
“……”鼬用一种意味深长的眼神地看了他一眼,微微翘了翘嘴角,便任他拉着走了。
于是,从这天起,鼬成了家里的一级保护动物。
老实说,成为一级保护动物的感觉并不坏,尤其是被前任一级保护动物——佐助无微不至的照顾时,鼬觉得自己的生活状态简直可以用“糜烂**”来形容了:
早晨的“叫醒服务”,是佐助印在脸颊或眉心上的早安吻;起床过后半小时是早饭时间,早饭一般由佐助亲自掌勺,而富岳或美琴来加调料(佐助迄今也没搞明白,为什么家里人总是不允许他往做好的饭菜里面放调料);早餐结束后,鼬会在佐助的陪同下到院子里散步,顺手给池塘里的锦鲤投喂一些食物,但散步的时间通常不会超过40分钟,一旦超过,父亲和母亲就会不由分说地将他拖回屋子,强行他卧床休养;卧床期间倒也不是特别的无聊,因为有佐助在身边,两个人会聊聊分别的这些年里发生的事情。
聊着聊着,一上午的时间不知不觉地匆匆流逝,到了中午,佐助会和父母一同张罗午饭;午饭过后,佐助就伙同父亲母亲责令鼬午睡,可是鼬并没有午睡的习惯,所以他在应付走了富岳和美琴之后,就会坏心地逗弄弟弟——
“佐助,我睡不着,你说……该怎么办呢?”
佐助当然知道兄长没安好心眼儿,也知道自己最后一定得稀里糊涂地就范,可还是不甘不愿,往往这时就会闹起别扭来:“切,我哪知道怎么办!?”
但争执不会持续太长时间,每当鼬圈住他,贴在他的敏感地带——耳畔附近轻轻地说话,或者只是呼吸而已,佐助就只有缴械投降的份儿了——
“好吧,午安吻、午安吻——我知道了!拜托!你都多大了,怎么还跟我撒娇!”
“午安吻”较之早安吻和晚安吻只吻眉心或是脸颊那种程度而言,要激烈一些。鼬几次在吻他的时候,都忍不住将他压制在身下,像吸血鬼一样轻轻地嗜咬着他的脖子,甚至解开他身上的衣服,沿着他身体的曲线向下亲吻……
他知道鼬想做什么,他并没打算拒绝鼬,既然已经确定了恋人的关系,这样的事情早晚都会发生的吧。
只是,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当鼬的手想要解去他下半身的衣物时,他的身体竟然不由自主地抗拒起来——
“哥……不、不要……不行……”
这样喊着,夺眶而出的泪水就沿着眼角汩汩而下。
名为“恐惧”的情绪死死地攫紧了他的心脏,他喘不过气来,好像被巨大的石块埋在深渊的最底层,永世不见阳光。
佐助也无法理解自己为何会对这种如此的事排斥。
但鼬似乎能够理解他恐惧的原因,每次看见他流着泪发抖,鼬就会停下来,收敛住眼中焚烧的烈焰,温柔地抱住他,用低哑的声音向他道歉——
“原谅我,佐助……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