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樱似想辩驳,鸣人忽然拍了拍她的肩膀。
“别劝他了,小樱。别忘了,鼬前辈的名字能被刻在慰灵碑上,就是以宇智波族最后一位叛逃者的死亡为代价的……所以他还怎么可能回村子呢?”
“我只是觉得……”飞溅的水花打湿了少年的脚,他却不甚在意地维持着不变的站姿,“那家伙至少在他拼了命也要保护的地方,应该得到最起码的承认和尊重。所以拜托你们,继续帮我隐瞒我还活着的消息吧……其实就这么无牵无挂地活着,也挺好的……好了,不多说了,你们快回去吧,改日再见。”
别过友人,少年放慢了前进的速度,在这片开满繁花的谷地中穿行。被风掬起的花瓣不时地掉落在他的发梢和肩头上,他抬手拂去花瓣,情不自禁地哼唱出一支熟悉的旋律——
ずっと离れないと誓って
(你曾起誓永不离开)
を抚でてくれた
(你曾抚摸着我的头发)
なのになぜ?となりにあなたはいない
(为何如今我的身边,再也没有你的身影?)
……
这一年的冬季格外的漫长,校园里的八重樱比以往迟开了整整一个礼拜。
年轻的男人端着单反在云霞般绮丽的花海中走走停停,如画的眉目间神采遄飞。
“喂,鼬——”
两辆拉风的单车带起一地深深浅浅的粉红,有两个人分别从车上跳下来,向男人高高地扬起手。
“我们的大明星下午三点到成田,接机去啊,嗯?”
“喂,迪达拉,我们到那儿也是被那群小姑娘踩脚,蝎都不一定能看见我们呢,那个……就别让鼬去了。”
“为什么不让鼬去啊?我们仨里面就鼬的摄影技术最好吧?嗯!蝎那个自恋狂不是还拜托我们多给他拍几张吗?”
“拍也只能拍到那些脑残粉的后脑勺吧!干吗把鼬折腾去……”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迟迟难以达成一致,男人听着他们互不相让的拌嘴,习以为常地笑道:“好了,鬼鲛、迪达拉,你们两个别吵了,我去就是。”
两人停止了无意义的争吵,梳着金色马尾的年轻人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不过,在此之前,”男人将手中的单反递向他们,眯起漂亮的眼睛,“先帮我和佐助拍张合影吧。”
“……”
“……”
两人面面相觑,交换了几个复杂的眼神,身材高大的青年接过男人的相机。
“好,鼬再往左边一点,佐助,看镜头——好的,我照了,一、二、三——”
男人倚着樱花树干的身体向左侧倾斜了些,他弯曲着左臂,看上去好像环着什么人的肩膀,在听到同伴的指令后,男人望向单反相机的镜头。陡然一阵风起,卷起落花如雪,粉白相错的花雨中,男人露出孩子般易于满足的笑容。
一连拍过数十张,男人走向同伴,拿过相机翻看照片的预览。两位同伴看着他幸福的微笑,眉心里渐次透出不忍的情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