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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
冬狮郎和一护错愕地看着笑容可掬的红眸男人。
“啊……啊,不好意思。”
一护眨眨眼,讷讷地道歉。
“不要道歉,我反而还要向你道谢哪,”瞬对一护眯起狭长的眼睛,将另一只手伸向冬狮郎的头顶,“队长哟……”
“……瞬。”
冬狮郎的目光掠过那只无数次抚过自己额头的大手,轻轻闭上眼睛。
“呃——!”
尖锐短促的疼痛落在他的额头上,冬狮郎身子一晃,下意识地捂住脑门,睁开眼呆呆地看着瞬,一副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的表情。
一护目瞪口呆地指着瞬:“你……你不让我打他,自己却弹了他一个栗暴——喂!”
瞬保持着中指扣在拇指上的姿势,脸上的笑容让揉着额头的冬狮郎忽然萌生出想砍人的冲动:“队长哟,你这个不开窍的笨蛋现在也该开开窍了吧?”
“……”
冬狮郎保持沉默,他现在正在很认真地在考虑一会儿怎么跟这个兔子眼三席算账。
感觉到冬狮郎的眼神里的愠怒,瞬赶紧拉过一护像盾牌一样挡在自己面前:“一护君,你不是还有话要和我家队长说么?”
“瞬,我真不知该说你是太护短,还是该说你太欠扁……”一护鄙夷地瞥了瞬一眼,转向一脸不爽的冬狮郎,“还有你……就因为你这笨蛋想一个人承担一切,让周围的人承受了怎样的痛苦——你想过吗?”
一护突然提高了声音,咖啡色的眼睛里凝结着超乎他这个年龄应有的沉重与苍凉。
冬狮郎微微眯起眼睛,他当然认得这种眼神。
不曾直面生死,亲历离合的人不会有这种眼神;不曾挣扎逃避,怅然若失的人不会有这种眼神;不曾辗转反侧,彻夜难眠的人不会有这样的眼神……
“像你这样不懂得依靠别人的家伙,我十分了解……可是这样的家伙往往是最软弱的!”
一护的声音高亢却颤抖,仿佛在竭力压抑着什么情绪。在他结束这番声嘶力竭的嘶喊之后,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没人再说话。耳边惟余朔风清啸的回声与王印的灵压不断翻涌的声响。
“日番谷队长,”站在人群中的澟忽然开口道,“与同伴共同分享快乐,每个人都可以得到双倍的快乐;让同伴帮忙分担忧伤,每个人就只需承担一半的忧伤。所以……”
澟停住了话头,狠狠地瞪向在一旁拍手赞叹着“小澟说得真有道理呀”的银,以及毫不客气地吐着槽(“澟,原来你是个文艺小青年哟哦呵呵呵呵……”)的瞬,澟十分悲催地想着:我上辈子究竟造了什么孽,怎么就认识了这两个红眼儿祸害啊口胡……
这时,一名十番队队士站出队伍,不顾一切地纵声呼喊道。
“队长——!”
冬狮郎循着喊声望去,看见一双盈着泪水的眼睛。
“队长!”
“日番谷队长!”
十番队队士们的喊声宛如层层迭起的海浪,波涛汹涌地漫过双极之丘,贫瘠荒芜的山丘之间被这雄浑的声浪震撼得隆隆作响。
——冬狮郎!
黑崎一护恨铁不成钢似的好笑地拧着眉瞪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