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番队顺利地将王印护送到指定地点,圆满地完成了任务。众死神返回瀞灵庭,再度开始了按部就班的工作与生活。
转眼间,十二月已过了三分之一,瀞灵庭即将迎来为期一周的副官席官年末考核。
所谓副官席官年末考核,顾名思义,就是在各番队的副队长、上位席官之间展开的斩、拳、鬼以及斩魄刀解放等各种基本能力的考核测评活动,此乃瀞灵庭一项流传多年的传统,和现世的员工技能考核的性质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由于去年冬季决战的时间正好与年末考核的时间重合,所以去年的考核活动被自动取消了。而今年,瀞灵庭已经恢复了正常秩序,这项传承千年的传统自然也要跟着重出江湖。
考核这种东西,跟考试其实差不多。而考试这种东西,对于考生来说,总是几家欢喜几家愁。一般而言,欢喜的人为数不多,愁的人却是遍地开花——如果考核不合格就会面临着降级甚至被炒鱿鱼的风险,丢人现眼不说,还要断绝财路……
所以各番队的副队长、上位席官们近来全都开始忙活起基本功练习来。
澟背着两把竹刀站在三番队门口,脸上有着壮士一去兮不复还的悲壮和悲催。
除了鬼道彪悍以外,斩、拳、走都是大问题的澟,不得已只得求助于斩、拳、走、鬼样样全能的自家恋人——其实找银帮忙,他心里还是很打怵的,因为自从和银交往以来,他就发现这家伙戏弄自己的把戏是越来越多了……
澟站了不一会儿,银便从队舍里迈着悠闲的步子晃了出来:“呀~小澟哟~来得好早呀~”
“……”澟沉默地看了他一眼,伸手抽下背后的一把竹刀,用力掷向银,“今天下午就有劳老年人您了!还有……请绝对不要放水!”
银接过刀,在手里颠了几下,手指轻轻旋动,刷出几个令人眼花缭乱的刀花,笑意盈然的红眼带着几分媚态与几分懒散瞥向澟,邪邪地露齿一笑。
“啊啦,不要我放水啊……那你可要做好哭着向我求饶的觉悟哟~”
“哭着……噗——”
澟手一软,险些呕出血来,对于这类字眼儿一向过分敏感的他,头顶“腾”得冒出一股火红的蘑菇云来……
“市丸银你不把话说得这么暧昧能死啊口胡?!”
“能。”
银嘴角的弧度得意洋洋地上翘了几分。
澟当时气不打一处来,拔下背后的另一把竹刀劈头砍向笑得欠揍的银:“去死吧啊啊啊,你个口胡的老年人——!”
银足尖轻移,墨黑的死霸装,雪白的羽织随着他漫不经心却又灵活多变的动作飘逸如风,他像是故意炫耀卖弄般,在轻松避过澟的斩击的同时,将手中的竹刀旋出更加繁复错杂的花样儿来,却迟迟不肯还击。澟咬牙切齿,连连砍下的刀也越来越没有章法,银游刃有余地辗转腾挪,翻转跳跃,就像一条在激流里畅游的鱼。
“你这……混蛋!”
剑道上悬殊实力差让澟除了咒骂之外,也别无他法。
银匆匆闪过一记毫无技术含量的斩击,足尖地点,腾身跃上一株大树,身形轻盈到令愤怒不已的澟都禁不住叹为观止的程度——那树枝上的积雪竟然没有因为银的降落而颤落下来,不,应该说那树枝上简直就像没有承负任何重量般岿然不动……
“靠,你是怎么做到这一点的,老年人?”
澟赶走油然而生的钦佩与憧憬,换上一副气急败坏的神色,朝树上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