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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也是长袖善舞的人物,不等这一老一小发飙,首先就把那个处处为难子昕的语文老师辞退了,即便对方在教育局中有着一系列裙带关系撑腰。
如果是在以前,子昕或许会感到时来运转,但是在经历了这群人曾经的多方为难和冷眼相待以后,再回头看如今的情景,却明白更多。
如果自己没有实力得到老人的赏识,恐怕一辈子都只有被踩的份。
“请问,是宋老院士吗?我是罗子昕的班主任……哦,没事没事……我只是想说,这孩子真是多亏了您的教导,在学校里的成绩真是令人刮目相看呀……从来没有见过每次都能提前一个半小时交卷,而且都是满分的学生……喔喔,语文先不提,那个不要紧,厉害的是数学,真是名师出高徒呀……”
“中学数学?哦,我可没空辅导他。”老院士凉凉地说。
“……哈?”班主任马屁拍到马腿上。
“对他来说,这种层次的东西早就像喝水一样简单了。”
宋院士年事已高,如今从国家科研一线功成身退,来到宁静祥和的环江镇定居下来安享晚年,这位名震中外的人物每日都有大批的人士前来投柬拜访,但老人家似乎是打定主意远离红尘,除了过去私交甚笃的亲友外,几乎不见外人,只一心教导一干门生,诲人不倦。
罗子昕毫无疑问是其中年纪最小的,而年纪第二小的,是一位大学生,据说已是天赋极佳。师兄师姐们第一次见到这位初中生学弟的时候,差点以为老师在和他们开玩笑,只当是宋老的某个孙子或者曾孙。
但是当某人在跟随老院士学习的第三天,就用博士生师兄三分之一的时间,在Pascal语言环境下透过IDE、VCL工具与编译器,配合连结数据库的功能,集成开发出一个不逊于师兄的完善图形界面程序后,再也没有人敢拿零食和小火车逗这个男孩玩儿了。
消息在宋氏门下传开以后,不少学长都摩拳擦掌前来找子昕切磋,当然他们也并无恶意,只是想来围观这个天资过人的小师弟,子昕第一次迎战如此强大阵容的挑战者,计算机领域涉及面又广,各人之间的专长不尽相同,这让他一开始确实有些手忙脚乱,但是一次失败以后,他凭借着令人心惊的韧性查阅资料、询问师长,直到准备充足,然后在下次挑战中一举取得胜利,他用这样的方式,一个一个、一步一步,使大学生、研究生、博士生们相继铩羽而归,后来甚至惊动了已经在宋院士门下毕业的博士,和在科研流动站工作的博士后。
老院士听闻此事,乐得合不拢嘴,当即提出要给他们当裁判,在双方交锋的过程中时不时指点一二,让罗子昕失去了好几次碾压师兄们的机会,最后男孩从电脑前唰地站起来,气得直跳脚:“知不知道有句话叫作观棋不语真君子!”
老头儿摸摸鼻子,嘴硬道:“那你知不知道有一种职业叫作现场主持人?”
第26章
两周的时间很快过去,老爷子对子昕简直是越看越喜欢,不遗余力地教导他,而罗子昕心里却一直惦记着戚行初的防火墙。
他不打没有准备的仗。所以除了后来又去挠了几下防火墙,刮下一些墙泥收集信息分析戚行初的手法外,子昕近日来并没有正式地去入侵市政府,相反闭关修炼起来,甚至去找那些擅长布置防火墙的师兄师姐们取经,拿别人的防火墙和那道作比较,这才更深刻地了解到行初那深不可测的造诣。
行初这些日子以来天天要去市政府检查一遍,却发现某个小混蛋销声匿迹,并没有对他展开进攻,凭戚某人罗子昕两世的了解,当然不会相信后者已经乖乖听话,这让他心底无论如何都踏实不下来,便跑去子昕的家门前蹲守,并且对这一行径毫无心理压力。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没多久子昕就被他拦住了。
“你最近在做什么?”
罗子昕闻言,露齿一笑也不瞒他:“学计算机技术啊。”说着,就哼着曲儿绕过戚行初走进了家里。
行初却被对方那过于灿烂的一笑弄得毛骨悚然,心里的警报就像奥特曼胸口的鸡蛋一样嘟嘟直叫,他站在原地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回到家花了一整晚时间加固了防火墙。
事实证明,动物的直觉都是很精准的。
终于,这天罗子昕在他的“章鱼号”LASER机上敲完最后一个指令,觉得准备充分后,便把大章鱼打包,骑车去往图书馆。
宋院士家中备有电脑,子昕经常能得到操作它们的机会,老人也打算给他整一台来用,但是他这次却没有用它们,因为LASER比这个年代笨重的台式机要轻便许多,虽然配置也差,但却可以搬到图书馆去,联上市政府只需要通过内网,需要的中继器少,带宽比较宽,权限也更高,在保证基本功能不缺少的情况下,与戚行初的交锋反而更加有利。
就像古时打仗,要对付北方的敌人,往往偏向从国家靠北的军营调兵,这样士兵不必长途跋涉,上战场的时候也能保持最佳状态。
而这里的士兵,就是比特——计算机的信息量度单位。
罗子昕避开懒散的管理员,联通了图书馆的内部局域网,深深换了一口气,双手搭在了LASER的键盘上。
“戚行初,你准备好了吗?……”
防火墙的自动警报程序发出急促的预警声,行初立即放下手中的闲事坐到了电脑前,启动监测程序观察起这次入侵,顿时一股数据的浪潮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与两周前的攻击力度判若两人,行初心下惊异,立即输入指令展开主动防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