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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昕’这个字呢,好。黎明将至,天光渐晞,是谓拂晓呐。和你的‘辉’相映成趣……”
“好,听你的……”
“所以,一定要带着他守到天明呀……”
“我们一起……”
“恐怕做不到了……”
“谁说的……”
“对不起……”
天知道他有多怕听到这三个字。
罢了,他对子昕重蹈自己覆辙的选择,除了生气、心疼和无奈之外,又能怎么样呢,毕竟,是做父亲的啊。
“说吧,你的ID?”
“Octo……”
罗辉咽了咽口水,良久才吐出两个字:“……你狠!”
子昕摸摸鼻子,决定扯开话题:“话说回来,老爹你本来该有功勋的吧,有没有想过回到中央去继续任职,应该会很顺遂吧?”
“……还是算了。现在只想太太平平过日子,如果让中央知道了我的行踪,相信在我就任之前,就要被米国安插在华国的眼线发现,一刀杀掉了……”
“呃……我刚还想说这事可以拜托宋老师来做,他在国家科研领域德高望重,一定能好好安排你……”
“就是不能让他知道,”罗辉心有余悸地摇摇头:“其实我年轻时候和他有过几面之缘。他是个顽固的老好人,一片爱国之心让人佩服,虽然学术水平登峰造极,但一直以来都是在象牙塔里生活,对特工啊间谍啊之类黑暗面的东西懵懂无知,还好当初他一来环江我就从你口中知道了,然后有意识地躲开他,要是让他发现,我们的安逸日子估计也到头了……”
“怎么会这样?”
“我估计他不会甘心放我在外,一定会把我的消息上报给中央的。”
“也对,宋老师的确是那样的人……”
“小心驶得万年船啊。”罗辉说。
“……还有什么想问的吗?”行初突然停住脚步,侧过身来直面郑修:“我猜,你今天特地约我出来走这么远的路,不会只是想问这些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