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弦默默低头,为自己无限没有可能的未来默哀一记。
孟子弦喜欢看着洪曦在他眼前晃悠,哪怕是因为他一直用暧昧不明的态度吊着他的关系。
孟子弦也喜欢看洪曦为他一句话手忙脚乱的样子,他绝不承认有好几次他故意夸大了自己的情绪波动。
但他讨厌洪曦用一样的声音和语气跟其他人说话。哪怕是向来跟他形影不离的司向也不行。
虽然他还从未见过洪曦对其他人那种态度过。但只要一脑补一想象,他就浑身不自在。
如果说昨天他还没想明白自己这种奇怪的心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的话,那经历了这整整一天惴惴不安之后,终于让他看清了自己。
他承认,自己又有了一个让那老变态笑话一辈子的理由了。不过这是他自己心甘情愿的。
接下来,就只等这呆子自己开窍了。
孟子弦笑眯眯地看着他,问:“洪兄,你给我个答复吧,你到底把我当成是什么?”
洪曦憋红着一张脸,显得无措又拘谨。
一盏茶的时候过去,孟子弦有些不耐,往前凑近了一步,看洪曦僵直着身体,嘴唇毫不客气地在他的脸颊上点了一下。
洪曦的大脑瞬间报废。
“洪兄?”
孟子弦又唤了一句,紧接着一股不属于他的气息铺天盖地地在他的口中席卷而来。
感觉到扶在他背上的那双手臂微微在发颤,孟子弦闭上眼,小心翼翼地回应了起来。
——嗯,什么,你说孟子弦对洪曦不是情,而是毫无理由的独占欲?
当年还是孩童的孟子弦也曾跟他师父提出过这个问题,结果被他师父暴打了一顿。扔进柴房。
那天晚上,狐狸带着伤药去看他,一面给他抹药一面对他说:他用他的一辈子,独占我的一辈子,我们两厢情愿,有何不可?
是啊,有何不可?
什么样的师父教出什么样的徒弟。
孟子弦现在,也愿意用他的一辈子,独占另一个人的一辈子,又有何不可?
是啊,又有何不可?
……
隔壁牢房里的邱明默默将眼睛移开了墙上的那个暗洞。
对身边的一名黑衣侍卫说:“回去禀告皇上,洪使节与孟子弦的相会并没有透露出什么线索。”
……
洪府的客房内,徐清风揪着枕头,气鼓鼓地对着半梦半醒的狐酱发牢骚:“他们怎么就不带我去呢?他们干吗不带我去呢?”
狐酱懒懒地打哈欠,拿了俩牙签顶住眼皮。一夜心得:熬夜伤神呐……
……
御花园里,皇帝看了一眼属下送来的密报,将那张纸扔进手中的手炉里,烧成灰烬。继续举着酒杯望月:“四哥,你为什么要造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