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赵思尧!你够了吧!涂山月就只教会了你怎么欺负人吗?”有一红衣少女冲开人群义愤填膺地冲着赵思尧吼。
“田月,王师叔就是这般教的你礼仪?跟着萧乐风久了连师兄都不会叫了?”赵思尧毫不示弱的反讽道。
少女瞪大了凤眸,眼里蹦着怒火,讥笑:“师兄?你?还是涂山月?这谷里上上下下除了你,谁认他涂山月是师兄?”
“月儿,别说了。”萧乐风紧皱着眉头,赶紧走过去把田月拉倒身后。
“师兄,他………”田月有些不服气。
“月儿!”萧乐风呵斥道,田月似乎被他吓到了,怔怔地立在那里像根木头。
萧乐风立刻缓了神色,温声开口:“赵师兄也是无心的,你别多想。”
赵思尧:“我就是故……”
“思尧,”阴怀江打断赵思尧的话,“玉琼糕就要凉了,我们快给山月带回去吧。”
阴怀江将桌上包好的糕点盒子递给赵思尧,而后又转身看着萧乐风,语气不咸不淡,
“阴某在剑术上虽颇有心得,但萧公子毕竟修的是符道之术,我若再给你讲些剑道功法,岂不是不合规矩。”
萧乐风愣住了,他没想到阴怀江竟然借着之前的话头暗讽了自己一把,他还真是涂山月的好友?
虽然心里思潮起伏,但萧乐风面上仍是一副恬淡的模样,脸上升起两片红云,有些窘迫地开口:“确实是乐风唐突了。”
阴怀江对旁边看戏的温念玉打了声招呼,便领着赵思尧走了。
萧乐风看着那两人走远的背影,脸上挂着的笑容渐渐没了温度,原本温润的目光也浮上几点愤恨的凶色。
他在心里反复咀嚼着“涂山月”三个字,他可太想把这个人拉下来踩到脚底啊。
“乐风,阴先生就是这样心直口快的性子,你别介意。”温念玉看着萧乐风满脸的郁色,不走心的解释了一句。
“我知道的。”萧乐风掩下眼底的阴鸷,乖巧地笑着。
阴怀江提着一盒玉琼糕回到“清院”,院子里静悄悄地,一点声响也没有。
他走到圆缸前,伸手戳了戳那条胖乎乎的小鱼儿。
“小胖子,你主人回来了吗?”
小胖鱼还未修成灵识,并不懂这个庞然大物说的话,只觉得戳着自己脑袋的东西软绵绵的、热乎乎的,有点招鱼喜欢。
可还没等它把那个新玩具拖去水里藏起来,那玩具却自己离开了,它有些失落,又吹出了几个大泡泡。
叩、叩、叩
阴怀江敲了敲房门:“山月,你在吗?”
等了一会儿,屋里仍然没有动静。
阴怀江目光直直盯着这道木门,眼神逐渐晦暗起来,屋子里分明是有人的。
他往后退了一步,垂在腰侧的左手虚拢,缓缓凝出一圈幽青光团。
“山月,你在吗?”阴怀江重复问了一遍,这次声音大了些,藏着几分危险。
房门“咯吱”一声从里打开,露出了涂山月略显苍白的脸。
“你受伤了?”